等屋子里的人都走了,楊氏才緩緩睜開雙眼,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本以為你大姐姐是個好拿捏的,沒成想你大姐姐就是一個刺頭,誰要碰一下就得承受被扎的疼痛。”楊氏緩緩說道。
李若靈鼻端輕哼一聲,“哼,如今賜婚的圣旨已經(jīng)下來了,她也囂張不了幾天了,說不定明日就得被那太子殿下給克死。”
“住口。”楊氏呵斥道,“靈兒,母親是不是教過你,任何時候都要謹(jǐn)言慎行,小心禍從口出。”
李若蘭也看著李若靈輕輕搖了搖頭。
李若靈覺得自己無辜,小嘴一癟,上前一步蹲在了楊氏榻前,委屈道,“娘,我也是看房里沒外人才敢這么說的,女兒又不笨,哪里會蠢到在外頭說這些話。”
私下議論皇室,可是大罪,這種事情,楊氏不下一百遍到教過李若靈,李若靈知道,就是有時候的的確確是忍不住。
楊氏緊緊皺著眉頭,面色依舊嚴(yán)厲,“靈兒,往后讓母親知道你再這般口無遮攔,母親便罰你禁足半年,哪里都不準(zhǔn)去。”
自己的女兒是個什么性子,楊氏不是不知道,她有一個兒子,最是讓她引以為傲,還有三個女兒,除開若蕙那個小的,就李若蘭和李若靈兩姐妹年齡相差不大,同樣是一個肚子里生出來的,怎的性子就差別那么大。
楊氏并非嫌棄自己的女兒一根筋,她只是擔(dān)心,就她女兒這個性子,往后若是出了門子,沒了她這個做母親的這道護(hù)身符,她要怎么生存下去。
大宅院兒里的后院兒那是人吃人的世界,你若不沒個心眼兒,能被人給活吞了。
再者,李若靈自幼就是被楊氏捧在手心長大的,平日里連句重話都沒說過,哪里會舍得責(zé)罰。
眼下被楊氏這么一呵斥,李若靈瞬間只覺得鼻子一酸,她覺得很委屈,癟著小嘴,眼淚花花在眼眶里面不停的打著轉(zhuǎn)轉(zhuǎn)。
李若靈一委屈,楊氏看著也心疼,只嘆息一聲安慰道,“好啦好啦,別哭了,又不是真的要責(zé)罰你,母親這樣說,也就是希望你長長記性,母親做什么還不都是為了你們好。”
“女兒記住了。”李若靈癟著小嘴,蹲在床前看著楊氏,模樣委屈極了。
話鋒一轉(zhuǎn),楊氏看著李若蘭和李若靈兩姐妹問道,“你們兩個跟母親說實(shí)話,昨夜你們的表哥進(jìn)府,到底是不是你們干的?”
兩姐妹對視一眼,李若蘭才緩緩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
“我們不過是給顯表哥行個方便給他開了后門,想要借他的手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小賤人,但具體他會怎么做,我和姐姐都是不知情的。”李若靈急忙補(bǔ)充道,生怕楊氏把顯表哥廢了一條腿的事情部怪責(zé)到她們頭上。
楊氏看著李若蘭,李若蘭垂著眸子,緊咬著下唇不出聲,手里頭不安的絞著帕子。
見楊氏一臉的嚴(yán)肅,李若靈又道,“娘,您就別袒護(hù)那個小賤人了,本來就是她欺人太甚,老天真是不長眼,廢了一條腿的人怎么不是她。”
楊氏面色沉重的看向李若靈,面色沉重道,“叫我說你們什么好,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卻還不知道反省,可見母親真的是將你們給慣壞了,顯兒那是母親的親侄兒,是你們的親表哥,他如今廢了一條腿,這輩子也就算是毀了。”
“是女兒想事不周,女兒錯了,請母親責(zé)罰。”李若蘭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楊氏的床榻前。
李若靈雖覺得自己沒做錯,但見母親臉色不好,姐姐也跪下來了,她也只好跟著跪了下來。
“罷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明日咱們便去看望你們的表哥,給你們倆賠罪去。”楊氏嘆息一聲無奈道。
“母親,又不是我們的錯,為何我們要賠罪。”李若靈心里不服氣。
李若靈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