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夫人向來習慣用完早膳便去小佛堂禮佛,這聽下人通報自己的女兒回來了,這才出了小佛堂回了正屋。
“外祖母。”
剛進門的李若靈一見老夫人便笑瞇瞇的朝老夫人跑過去,雙臂一伸便將老夫人抱住,腦袋在老夫人懷里一個勁兒的蹭著撒嬌,“可想死外靈兒了,咦,外祖母的皮膚看著是越來越水嫩了呢。”
“你這小猴頭,都多大了,還這么皮。”老夫人伸手輕刮了一下李若靈的鼻頭,故作板著臉道,“外祖母都老了,褶子都多厚了還水嫩,靈兒這是故意笑話我老婆子了吧。”
“才沒有呢,外祖母一點兒也不老。”李若靈腦袋在老夫人懷里蹭個不停,“外祖母在靈兒心里一直都是小仙女。”
老夫人早就習慣了李若靈這般活潑的性子,被李若靈這么撒嬌一鬧,逗得老夫人是開懷大笑。
李若蘭輕移蓮步走上前,對著老夫人微微欠了欠身,“蘭兒給外祖母請安了。”
楊氏也上前,朝老夫人行了一禮道,“母親。”
“都起來吧。”老夫人拉了李若靈在自己身邊坐著,朝楊氏和李若蘭道,隨即又吩咐人看茶。
楊氏和李若蘭做在正屋下首,有下人端來了茶水和點心。
“母親近來身子可還好?”楊氏望著老夫人問道。
“能吃能睡,難為你心里還惦記著我這個母親,有心了。”老夫人說著端了茶水抿了一口。
屋子里沉默了一陣,楊氏喝了一口茶水,又看向老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是為了你侄兒的事情過來的吧。”老夫人見楊氏欲言又止,只好開口道。
楊氏緩緩點了點頭,“前幾日,二嫂嫂在女兒府上鬧騰了一場,想必這事母親已經知曉,也是那日女兒撞壞了腦子,休息這些時日才好些,這不心里一直記掛著顯兒的病情”
李若蘭身子筆直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有些不安的掐著帕子。
就李若靈最心大,她插嘴道,“顯表哥的事情確實因我們姐妹而起,但也不能怪我們呀,外祖母,上回我和姐姐特地來給二舅舅和二舅母賠罪,被二舅母好罵了一通,這事祖母想來是知道的,其實我們也很委屈”說著已經委屈的癟了小嘴。
李若靈說這一番話,楊氏倒是沒阻攔,她心知,母親最是疼愛靈兒了,從來都是什么事兒都由著她。
楊氏和李若靈母女說的這些,老夫人自然都是知道的,雖說平日里老夫人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消息可都靈通著呢。
老夫人伸手攬了李若靈在懷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安慰。
“如今顯兒已經廢了一條腿,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再說咱們老楊家本就人丁稀薄,老二家也就那么一根獨苗,行事沖動了些也是情理之中的。”老夫人輕嘆一聲,轉動著手里的佛珠緩緩說道。
“這些女兒都能理解,可到底這件事情是因蘭兒和靈兒而起,若不是顯兒為了給蘭兒和靈兒出氣,也不至于被我那繼女”楊氏說著深深的嘆息一聲。
楊氏不經意的就把事情的由頭引到了她的繼女李若初身上。
聞言,老夫人皺了皺眉,語氣里帶著一絲怪責,“不是我說你,說起來你那繼女自幼便被送去了鄉下,如今十多年了,一個鄉下長大的丫頭還能在你手底下翻出什么花兒來。”
“外祖母不知,我那大姐姐可狡猾了,嘴又會說,還會功夫,回府第一日就對靈兒動手,還對母親不敬,偏父親還一味地偏袒,從小到大,靈兒就沒受過那樣的委屈,外祖母可要為靈兒做主,嗚嗚嗚”李若靈這招撒嬌扮委屈的這一招在姚老夫人這里是百用不厭,這不,說著說著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老夫人最看不得李若靈掉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