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上前將李若蘭攬進懷里輕輕抱著,伸手在女兒的后背輕輕撫著,聲音輕柔的勸慰道,“蘭兒以后切莫再要像今日這般失態(tài)了,你的婚事母親會替你好好斟酌,若那太子的確是可嫁之人,也不是不能嫁?!?
“那母親是答應(yīng)幫女兒想辦法了?”
李若蘭敏銳的抓住了楊氏口中的關(guān)鍵詞,母親說不是不能嫁,那便是有機會了,她激動的抬眸看向楊氏,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確認一遍。
在李若蘭看來,李若初自幼在鄉(xiāng)下長大,說到底,充其量也就占了個相府嫡長女的虛名頭,琴棋書畫樣樣不精,只粗識幾個大字,略微懂些武功。
太子殿下的正妃將來是要母儀天下的人,即便你武功蓋世那又如何?即使天下大亂也輪不到一個女子上戰(zhàn)場。
這樣的粗鄙之人如何能與太子殿下婚配,更別提做太子殿下的賢內(nèi)助。
不但不配,是壓根就不夠資格。
可是她李若蘭就不一樣了,她不光是相府的嫡女,她的母親亦是寧昌侯府的嫡女,她若嫁給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就相當于多了兩大助力,這對于他未來登上帝位有百利而無一害。
更重要的是,她心屬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亦救過她的性命,這便是緣分。
只有她李若蘭與太子殿下才是天作之合。
良久,楊氏才點頭應(yīng)了李若蘭。
事實上,對于眼下的情況,楊氏不得不先答應(yīng)著。
在楊氏看來,眼下她的女兒已經(jīng)鐵了心思非太子殿下不嫁,若她非要強力阻攔,只怕會起到反作用,萬一女兒一時沖動做出什么不計后果的事情,到那時即便是后悔也只能枉然。
楊氏心中想的是,且先應(yīng)著,李錦這兩天估計也要到京了,到時候她想法子從李錦那里打聽打聽太子殿下的實力。
畢竟,朝堂上的事情李錦最清楚,太子殿下究竟坐上帝位那個寶座究竟勝算有多大。
楊氏雖是個婦人,可也深知,像李錦這樣的一品大員,勢必沒法中立,到最后終究會卷入帝位爭奪的漩渦,屆時,相府也當會在眾位皇子中選擇站隊,力扶持。
若太子殿下勝算大,楊氏將女兒嫁給太子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至于李若初,她有的是法子讓她沒法兒嫁。
夜色深了,楊氏對兩個女兒又好是一陣訓(xùn)誡,這才回了房歇著。
這廂喝的酩酊大醉的李若初可謂是一夜好眠,一覺睡到次一日日上三竿才起。
醒過來之后李若初仍舊覺得腦子有些暈乎乎的,順手就接了一月端來的解酒湯。
手中的解酒湯正欲入口,便聽一月在一旁解說道,“解酒湯是太子殿下差人親自送來的,據(jù)說是請了宮里最好的太醫(yī)特意調(diào)制的。”
聞言,李若初喝湯的動作一頓,頓時覺得心下微暖。
喝完了醒酒湯,李若初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她記得她昨日去了莊子里,隨后跟一眾弟兄喝酒來著,可接下來的事情她是一點兒都不記得。
“昨兒我怎么回來的?”李若初放下湯碗,抬眸問一月。
一月捂嘴輕笑,“昨兒個大小姐喝醉了,是太子殿下將大小姐親自抱進來的呢。”
李若初敏感的從一月口中捕捉到了關(guān)鍵字眼,抱進來的?李若初想了想,又看向一月問道,“恐怕這樣影響不大好吧?!?
依著她對天晉的了解,雖說她如今跟秦瑜有了婚約,但到底還未大婚,秦瑜這樣堂而皇之的與她那般零距離親近,會影響女方的聲譽吧。
一月笑著解釋,“大小姐不用擔心,昨兒個大夫人已經(jīng)告誡過府里所有的下人了,不許任何人再提將昨晚的事情,否則一律家法處置?!?
“哦?”李若初不大明白,楊氏這般討厭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