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著雙眼看向窗外,似是自言自語,“自己狐媚就算了,還想要拉別人下水,真不要臉。”
李若初無意與這兩姐妹瞎扯,只掀開了車簾看向窗外的景色。
馬車旁隨行的是李玄胤,李若初對于這個孩子還挺喜歡的,不似李若蘭那兩姐妹,這是個極為聰明且沒有壞心眼兒的開朗少年,只讓人瞧著便覺得是個愿意與之親近的。
她就不明白了,同是一位母親,怎么生下的孩子差別那么大呢。
馬車旁邊騎馬的李玄胤已然覺察出有道視線在看著自己,他只唇角往上勾了勾,并未回過頭去看。
自然,李玄胤是能猜到誰在背后看著自己,除了他那性格豪爽的大姐姐,還有誰會這般明目張膽的盯著他看。
今日在寧昌侯府,李玄胤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大姐姐的厲害了。
原以為大姐姐可能會挨欺負,可他如今覺得,他這位大姐姐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回府這些日子總聽兩個妹妹在他跟前說他這個大姐姐的不是,說他這個大姐姐做事如何囂張,如何不將母親放在眼里,包括大姐姐第一日回府便給了李若靈一個耳光,大大小小的事情算起來可不止一籮筐。
之前,他總覺得是他這兩個妹妹與大姐姐的性子合不來,所以不喜歡這位大姐姐,而他也樂意聽兩位妹妹說有關于大姐姐的事情。
只不過,他打心眼兒里覺得,他這個大姐姐并非像兩位妹妹說的那般不堪,經(jīng)過今日一些事情,李玄胤算是對這位大姐姐有了一些了解。
在李玄胤的世界,還從未有一個女子這般讓他欣賞過。
雖自幼被送去囿城鄉(xiāng)下,但那樣惡劣的環(huán)境不僅沒有輕易打垮她,反而使得她變得更加堅強。
尤其喜歡李若初那直爽,敢做敢當?shù)男宰印?
按說像他外祖父那樣的久經(jīng)沙場的人,尋常人見了他那氣勢基本上自動就能矮一截,但他這個大姐姐不一樣,不僅敢于直視他外祖母的目光,還能坦然的向大家承認顯表哥就是被她扔進池塘的,且理直氣壯的告訴大家她沒有做錯,她只不過在維護自己的權(quán)益。
多么瀟灑的女子啊,有這樣一位大姐姐,李玄胤的心里竟然滋生出一種自豪來。
這廂李錦與楊氏坐的馬車里,車廂里一陣沉寂,楊氏垂著眸子,面色沉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李錦則靠著車廂閉目養(yǎng)神。
許是李錦覺察出楊氏的不安,于是溫聲勸道,“夫人莫要擔憂,岳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聞聲,楊氏頓時心下微暖,抬眸看向李錦,卻發(fā)現(xiàn)對方靠在車廂仍舊閉著雙目,并未看她,不由心底涌出一陣失落。
“是妾身不好,吵到老爺了。”楊氏看著李錦,柔聲說道。
聞言,李錦緩緩睜開雙眼,索性起身坐在了楊氏的身邊,長臂一伸,攬住楊氏的腰身,溫聲安慰道,“今日發(fā)生這種事,誰也不想,即便你心里再難過自責,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不如放平心態(tài),自己的心里也能好過一些。”
“嗯。”楊氏只乖乖的應了一聲,隨即腦袋一歪,靠在了李錦的肩膀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楊氏總覺得李錦似乎比以往要待她親近一些,自與李錦成親這十幾年來,就今日這般主動抱著她的次數(shù),幾乎屈指可數(shù)。
有了李錦的安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楊氏的心里似乎真的好受了些。
只今日發(fā)生的這些事,她總認為李若初就是罪魁禍首。
若非她魯莽將楊文顯扔進池塘,楊文顯就不會昏迷不醒,二嫂嫂就不會在壽宴上發(fā)作,那么她的母親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不會下半輩子都只能在塌上度過,好好的壽宴也不會弄得這般收場。
楊氏是怎么也想不通,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