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緊不慢的一番話說完,李若初直接從李若蘭的身前越過,邁著步子出了房間。
房間內(nèi),李若蘭獨自一人愣怔的立于房間之內(nèi),雙眼不自覺的流淌著熱淚。
此生不能嫁給太子殿下,她活下去還有什么意義。
此生不能親眼看著李若初落難,她又豈能甘心。
李若初剛出房間沒多大一會兒,楊氏便和李若靈母女二人,連同伺候李若蘭的兩名貼身婢女也進了房間。
待楊氏看到李若蘭雙眼呆滯,淚流不止的模樣,嚇了一大跳,緊忙跑上去,拉了李若蘭的雙手,擔(dān)憂的問道,“蘭兒,你怎么了?你沒事兒吧?”
李若靈看著姐姐李若蘭這個模樣,只覺得心疼,湊上前拿帕子替李若蘭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安慰道,“姐姐,別哭了。”
對于李若靈的安慰,李若蘭并未理會,也不想理會,只抬起迷蒙的淚眼看向楊氏,“母親,大姐姐說,皇上給女兒和那人賜婚了,是真的嗎?”
聞言,楊氏身子微微一怔。
只心道李若初那丫頭怎么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跟她的蘭兒說這些呢,還說能勸她的蘭兒能想開些。
眼下將賜婚的消息告訴她的蘭兒,無疑是將她的蘭兒往死路上逼啊。
見楊氏的目色遲疑,李若蘭便更加肯定了這個消息是真的了。
李若蘭只淚眼婆娑的咬著下嘴唇,瞧著羸弱的身軀因為抽泣不住的輕顫。
“蘭兒,這賜婚的事兒”
楊氏的話還未說完,李若蘭憋著一股委屈就朝塌上沖過去。
楊氏走過去想要繼續(xù)勸慰,李若蘭卻一把扯過被褥蒙在頭頂,任楊氏說什么也不予理會,只一個勁兒的蒙在被褥里哭。
此時的李若蘭哭得有多傷心,楊氏這個做母親的就有多痛心。
李若蘭不理會,楊氏也只能一直在塌前陪伴著。
李若靈這個做妹妹的瞧著自家姐姐傷心過度,也在塌前寸步不離的守候著。
晌午的時候,李錦來看過一回,李若蘭卻只背過身去,只說自己想要靜一靜。
李錦見到李若蘭這般,也并未過多勸慰,只跟楊氏問了李若蘭的身體情況,又吩咐楊氏好生照料著,隨即負手離開了如意院兒。
那廂李若蘭尋死覓活的,這廂絲毫不會影響到李若初的心情。
早幾日,李若初便派人跟胡大勇他們通了消息,月夕第二日眾兄弟一起在莊子上補過月夕。
這不,李若初剛從如意院兒勸慰完李若蘭之后,便獨個兒一人只身前往京郊的莊子。
原本李若初是有意帶著一月和二月一同去莊子的,可一轉(zhuǎn)念想著,帶著這兩個丫頭,務(wù)必還得套一輛馬車,套了馬車還得叫個趕馬的車夫。
加之去京郊的路程不近,若是坐馬車來回,這一日的光陰光在路上跑了,就甭提在莊子上跟大家伙兒一塊兒喝酒一塊兒眾樂樂了。
出了府邸大門,外面自是有人備好了馬匹。
李若蘭一襲青衣,戴了帷帽,一個翻身上馬,動作干凈利落,手里的韁繩一勒,馬兒便飛奔而去。
李若蘭出府,黑風(fēng)和黑影二人自然是要暗地跟隨的。
若論身手來說,黑風(fēng)和黑影比起成歡和成喜二人要厲害很多,這也是秦瑜堅持讓這二人一直暗地里保護李若初的緣故。
有黑風(fēng)和黑影暗地里掩護,李若初這往莊子的一路上都極為順利。
只快到目的地的時候,眼前突然有一抹黑影竄了過來。
李若初下意識的勒了手中的韁繩調(diào)轉(zhuǎn)了馬匹奔跑的方向,同時,自袖中飛出一道銀光,目的地直指向那黑衣人的方向。
烈日當(dāng)空,只見一道白光一閃而過,那黑衣人見狀,身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