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安生過一日。
從最初的無所謂,到后來要死要活非要推掉這門親事。
她這個女兒啊,自幼被她寵壞了,自然不知道事情的輕重。
那可是皇家的親事,哪里是說推掉就能推掉的。
饒是家主再受恩寵,那也不能拒絕皇家的婚事不是。
再者說,她與宮里的淑貴妃一向交情不錯,她自認女兒嫁過去,不會吃虧。
平南親王如今圣眷正濃,便是那往后主宰天下的位子,他也是有資格可以爭一爭的。
如此天賜良緣,她就不明白,她這個女兒為何死活不樂意嫁。
陳氏本以為,是她這個女兒不喜歡這位看起來甚為嚴肅的平南親王。
后來,經過她多番觀察之后,陳氏才恍然大悟。
事實是,哪里是她女兒不喜歡,只因著是單相思,所以才難過。
所以,才茶不思飯不想,乃至于如今病臥在塌。
“平南親王?”孟心怡嘴里念著這個名字,倏爾從塌上起身,雙目看向屏風的方向。
但聽屏風外面的秦時淡漠的開口道,“孟心怡,聽說你病了,本王來看看你?!?
一句話,并未似之前那般喚孟四小姐,而是直接喚的其閨名。
此言一出,房間內的女子半晌沒有回應。
孟大夫人看了一眼孟心怡怔愣的模樣,又吩咐一旁的婢女拿了外衣,給孟心怡套上。
又拿了枕頭,擱置在孟心怡的背后,讓她靠著。
不待里屋的孟心怡開口,屏風外面的秦時突然從外面鉆進了里屋。
孟心怡看到秦時的身影時到底是愣了一下,隨即就要從塌上起身,“心怡給殿下請安”
秦時長身立于塌前,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塌上的孟心怡,語氣依舊淡漠,“你身子不好,就不用起來行禮了?!?
聞言,孟心怡起身的動作僵住,隨即扯了扯嘴角,也不看秦時,只態度客氣道,“多謝親王殿下體恤?!?
秦時抬眼,掃了一眼孟心怡,倏爾一笑,“怎么?才幾日未見,怎的倒轉性了?”
玩笑般的語氣,頓時讓屋內的氣氛輕松了不少。
孟心怡也捂嘴笑了,忍不住一句話就懟了回去,“殿下這話說的是,您是高高在上的殿下,我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跟您說話可不得客氣些?!?
孟大夫人見狀,只一面吩咐下人看茶,自己則輕聲的退了出去。
一時間,屋里只剩下秦時同孟心怡二人。
秦時盯著孟大夫人離開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又轉過頭來看孟心怡,上前兩步,俯身,盯著孟心怡的臉看了好一會兒。
“你怎么弄的這般狼狽?”秦時皺眉道。
對于孟心怡,秦時頂多將對方當作妹妹。
孟心怡性子灑脫,不論是說話,還有笑起來的樣子,總讓秦時覺得,好像看到了李若初的影子。
是以,秦時對孟心怡并不算排斥。
而至于男女之情,秦時早已心有所屬,心中再難容下另一個女子。
見秦時語調輕松,孟心怡雖然看起來面色憔悴,但那股子精神頭一上來,倒顯得整個人精神了很多。
“病了唄。”孟心怡撇了撇嘴,瞥了一眼塌前的男子,故作生氣的模樣,“你又不來看我?!?
秦時笑道,“你一習武之人,如何病成這樣?到底得了什么?。俊?
說話間雖然在笑,可言語間卻透出了關心之態。
孟心怡抬眼看著秦時,抿了抿嘴,終是開口,“相思病?!?
秦時聞言,眸色沉了沉,再看向孟心怡的神情便不似之前那般隨意。
孟心怡自然看出秦時臉上的不高興,只輕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