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至此處,柳先生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
緊張的盯著李若初問道,“若初,要說你也知曉一些醫理,那解藥你服過之后,可有感受出什么來了?”
李若初聞言,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昨日毒發,我險些喪失意識。是以,并未去用心辨別。”
柳先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輕輕的吐出,“這就難辦了,毒發癥狀單一,且沒有任何痕跡,老夫真是”
見柳先生有些自責,李若初拉著柳先生的手安慰道,“無妨,待三日后,我再次毒發,那人給我送解藥時,我想想法子。”
聽李若初這般言語,柳先生眼里涌現出一抹心疼。
痛到喪失意識,可見有多痛苦。
自打李若初收留了柳先生一家,在巫山寨這些年來,柳先生早已將李若初當成女兒一般看待。
看到李若初落到這般境地,柳先生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當初替當今圣上研究解藥,至少還有些許殘留的藥漬,供他研究。
如今,沒有任何的頭緒和痕跡,他待如何是好。
李若初見柳先生這邊也沒辦法,只好起身離開。
臨走,還不忘對柳先生交代,萬事小心。
李若初回府的路上,再次感知到秦瑜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雖然,臨行前,李若初猶如一個老母親一般,拉著秦瑜千叮嚀,萬囑咐,囑咐他萬事小心,任何時候切不可大意。
但是,如今心里的這份兒直覺越發的強烈,她心中難安。
回到溯洄閣之后,李若初在屋里漫不經心的練了一下午的字。
只不過,筆下的字跡卻是越來越難看。
李若初心里煩得很,索性擱了筆,坐在屋里捧著暖壺發怔。
夜色降臨,四周一片靜悄悄的。
柔軟的光暈灑向大地,仿佛是一層輕紗,有似乎是一層濃霧。
靜謐美好的夜,李若初的心卻是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
今夜是二月當值守夜,外屋那廂早已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李若初倏爾起身,從衣柜里翻出一身勁裝,隨即帶上簡單的行囊,抬步走向門口的方向。
剛走到門口,李若初又折返回來。
拿出紙筆就著窗子處的月光,在紙上寫了一行字我出去走走,勿憂勿念。
李若初將字條整齊的擺在桌面上,隨即打開房門,悄然離開。
離開溯洄閣之后,李若初足尖輕點,徑直飛身離開了相府。
待離開相府,李若初卻被兩道黑影攔住了去路。
李若初本以為遇到了煞神,待看清來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姑娘要去哪兒?”率先開口的是黑風。
李若初看了二人一眼,解釋道,“我要出城,去找秦瑜。”
對于黑風和黑影二人,李若初也并未隱瞞。
畢竟,她要去哪兒,這兩個人必定會如影隨形,她沒必要瞞。
“姑娘且慢”
不待黑風口中的話說完,便被李若初打斷,“不用多說,此行我非去不可。”
黑風道,“主子吩咐我等要保護姑娘,此去北境,途中”
黑風的意思,李若初明白。
說白了,無非是害怕李若初有個意外,兩人不好跟秦瑜交代罷了。
“實話說吧,我去意已決,你們攔也是攔不住的。”李若初語氣堅定。
話音落,但見黑風和黑影二人對視一眼。
二人絕對相信,眼前這位主子言出必行的行為。
的確,他們要攔也攔不住
片刻之后,黑風和黑影二人對著李若初異口同聲道,“屬下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