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也沒耽擱,緊忙啟程了。
肚子餓了,也就啃幾口饅頭,喝幾口冷水。
昨兒黑衣人的出現,打破了李若初原來的計劃。
若是再行耽擱,只怕還未見到李錦,她便已經毒發身亡了。
接下來的路程,倒也還算順利,除了身體疲憊些,其他倒也沒什么。
加急趕路,走了一日一夜,終于在次日夜半子時,趕上了大軍的隊伍。
此時,前往北境的大軍正在一處廣闊的大地上就地扎營休息。
黑風黑影二人是隱藏在暗處的,是以,自大軍的方向望過去。
輕易就能看見李若初獨身一人策馬而來。
不過,剛靠近大軍的隊伍,便被巡邏的守衛攔住了去路。
“大膽,何人竟敢私闖軍營?”一守衛朝李若初大聲呵斥道。
李若初勒了馬兒韁繩,只對那幾名守衛一拱手,“勞煩軍爺通稟一聲,在下是來給太子殿下傳遞前線情報的。”
聽李若初提起太子殿下,幾名守衛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李若初見狀,只得挺直了腰板兒,對著幾名守衛呵斥道,“在下已道明來由,你們若不及時上報,耽誤了前線情報,你們確定可擔當的起?”
幾名守衛對視一眼,最后決定由其中一人前去通報。
“等等。”李若初對著那轉身要走的守衛喊道。
“務必請太子殿下親自接見,這個是信物。”李若初說著,便將小拇指上的尾戒取了下來,交給那名守衛。
李若初心知,秦瑜和李錦是何等人物,自然不是什么人想見就能見的。
眼下,李若初又作男兒裝扮。
她一不能自曝身份,二不能直接大呼小叫。
如此算來,也只能用這種迂回的法子了。
等了片刻之后,李若初倒并未見到秦瑜的身影。
不過,卻是一個熟悉的人影朝她緩步走來。
走近一瞧,果真是老熟人。
那人瞧著李若初的方向,低聲問道,“來者究竟何人”
之后的話還未說完,那人已然看清李若初的面容,詫異了一瞬。
之后的話語生生卡在了喉嚨口。
殿下只說讓他來接此人過去,可并未告訴她來人竟是未來太子妃。
李若初微不可見的朝那人露了個笑,隨即眉眼又垂了下去。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秦瑜的貼身隨從阿飛。
正因為太熟了,是以不論是男裝,還是女裝,阿飛都能一眼認出李若初。
“在下有前線情報,請求面見太子殿下。”李若初垂著眉眼對阿飛說道,態度看起來很是恭敬。
阿飛也只故作輕咳一聲,抬著下巴盯著李若初瞧了一會兒。
隨即朝李若初招了招手,對李若初道,“既然如此,你便隨我來吧。”
說罷,李若初便跟著阿飛的身后邁進軍營中。
此時,正是士兵們熟睡之際。
李若初想著,這會兒秦瑜同李錦都應該睡下了。
待到四周沒什么人的時候,李若初緊忙上前兩步,追上了阿飛的腳步。
在其身側壓低了聲音問道,“秦瑜睡下了嗎?”
阿飛道,“本來已經睡下了,不過看到姑娘的信物之后,已經起身了。”
李若初原本想問,為什么秦瑜看到她的信物怎么沒親自前來迎接。
可想了想,這是在軍營,而她又是個女兒身,自是越低調越好。
待阿飛帶著李若初走到營帳前,阿飛停了腳步,對著里面揚聲道,“殿下,外面的人奴才給您帶來了。”
只聽里頭的人應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