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猛烈的痛感襲來,李若初抱著頭部,貼著秦瑜的身子緩緩的蹲了下去。
秦瑜見狀,立刻蹲下身子,語氣極為擔憂,“若初,你怎么了?”
“我難受”
秦瑜當即對外吩咐,“來人?!?
話音落,便見阿飛掀了簾子進入營帳內。
“快傳軍醫”
秦瑜的話還未落音,便聽李若初阻止道,“等一下”
正欲轉身出去的阿飛聞聲立刻停下腳步,緊張的看向李若初。
秦瑜道,“怎么了?若初,你想要說什么?”
李若初伸手,秦瑜順勢握住李若初的手,黑眸中滿是焦急與擔憂。
李若初咬了咬牙,極力忍耐著毒發帶來的疼痛。
再開口,聲音已然發虛,“叫我父親,我父親懂醫理”
聞言,秦瑜詫異了一瞬。
轉瞬之后,秦瑜對阿飛吩咐道,“快,立刻傳李相。”
“是?!卑w應了一聲,立刻轉身出了營帳。
營帳內,李若初面上已經呈現慘白之色,額頭已然滲透出細密的汗珠。
下唇也早已被咬破,滲出鮮紅的血珠
看著李若初這般痛苦的樣子,秦瑜的面色也變得煞白。
仿佛,此刻遭受折磨與痛苦的不是李若初,而是他秦瑜。
秦瑜將李若初抱回塌上,伸手想要替她蓋好被褥。
可李若初卻緊緊的抓著他的手不放,“別走”
此刻,秦瑜的一雙眸子已然變得通紅的模樣。
他俯身,將李若初緊緊的擁入懷中,嗓音暗啞,“我不走”
而李若初便像一只受驚的小動物一般,蜷縮在秦瑜的懷抱,感受他溫熱的體溫。
不肖片刻的功夫,但見阿飛領著李錦匆匆趕來。
得到里面的應允之后,李錦方入了營帳。
李錦入了營帳,一眼便見到李若初蜷縮在秦瑜懷里的這副場景。
李錦不動聲色,畢恭畢敬的站立在營帳門口,“太子殿下”
秦瑜見李錦過來,并未松開懷里的人,只對李錦說道,“李相,若初說你懂醫理,你便來替她瞧瞧”
李錦聞言,眸光微不可見的閃了閃。
目光看向秦瑜懷里的人,心中便已經了然。
可語氣卻是一副極為的疑惑,“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不待秦瑜說話,李若初便已然從秦瑜的懷里探出了腦袋。
李若初強忍著毒發疼痛,抬眸看向李錦,聲音已然虛弱至極,“父親,快救我”
聽聞李若初這話,李錦才目露詫異,兩步上前,似乎在這一刻才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若初,你怎么在這兒?”李錦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秦瑜的眼底卻透露出不耐,聲音冷淡,“李相快替若初瞧瞧吧。”
話音落,李錦這才畢恭畢敬的對著秦瑜應了一聲,“是。”
李錦依言上前,像模像樣的替李若初把脈。
而這時,李若初卻對秦瑜說了一句,“秦瑜,麻煩你先出去一會兒,我有話跟父親說”
秦瑜聞言,一言不發的朝營帳外面邁步而去。
此番,對于李若初突然急癥一事,秦瑜心中疑惑萬千。
可是此時,他卻是連半句都沒有問過。
李若初說不讓召軍醫,說李錦懂醫理,他便半句未問,依言照做。
李若初說她有話對父親說,讓他出去,他也毫不猶豫,依言照做。
此時此刻,秦瑜不要求李若初能對她實話實說。
他只希望,李若初一定不要有事。
他要她活著,他要她好好的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