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若初回神,才發現李錦同秦瑜二人,正齊齊的朝她投來詫異的目光。
只一瞬間,李若初便反應過來。
這一次,是她太唐突了。
依著李錦的性子,即便當真要刺殺秦瑜,也用不著這么明目張膽的拿著匕首在對方跟前比劃吧。
到底是她太過于緊張了。
再看看二人中間那張小方幾上,擺著一張類似地圖的東西。
所以,他們剛才不過是在商量大事?
“初兒,你怎么來了?”李錦最先開口。
而后,秦瑜也回過神來。
徑直起身,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置在營帳內的床榻之上。
緊接著耳邊便傳來秦瑜無可奈何的聲音,“這么冷的天氣,怎的不穿鞋就過來了?”
李若初聞聲,一下子還真不好解釋自己這番奇怪的行徑。
好一會兒,李若初才干咳了兩聲,分別沖著李錦同秦瑜咧嘴一笑,“我,我夢游呢”
話音落,李錦同秦瑜皆以同樣的奇怪眼神看著她。
李若初撇撇嘴,果然,這種連草稿都不打的謊言,說出來連自己也不相信。
“為父正與太子商量緊要軍情,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崩铄\率先打破了這份尷尬的局面。
“李相說的對。”秦瑜朝李錦點了下頭,又看向李若初,“你沒穿鞋,我讓人送你過去?!?
李若初瞥了一眼那小方幾上面那張類似地圖的東西,挑了挑眉,“那個是地圖吧?”
“嗯?!鼻罔艘宦?。
不待秦瑜反應過來,便見李若初從塌上一躍而起,朝那小方幾的方向奔過去。
李若初拿到那張圖瞥了一眼,果然是地圖。
再仔細一瞧,似乎是北境匈奴境地的地形圖。
細心瞧了一番之后,李若初將那地形圖又放回了小方幾上。
不知道秦瑜何時已然行至她的身側,低沉溫潤的嗓音在她身側響起,“如何?可瞧出什么來了?”
李錦也抿嘴含笑的盯著李若初不說話。
李若初見狀,只擺了擺手,撇撇嘴道,“什么破圖,線條密密麻麻的,眼睛都要看暈了,誰能看得懂啊。”
秦瑜卻失笑道,“既然看不懂,就回去休息,明日咱們得提早出發?!?
李若初一聽這話,覺得有些不對勁,“怎么?是北境有消息傳來嗎?”
李錦在一旁沉默不語,秦瑜倒是一臉的凝重。
片刻之后,看向李若初的神色柔了幾分,“北境軍情告急,咱們得日夜兼程的趕路?!?
說完,一雙黑眸深深的望著李若初。
那眼神就好像在說接下來的日子,怕是要辛苦一些了。
而李若初也讀懂了秦瑜的眼神,只對秦瑜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李若初將手里的匕首塞回李錦的手中,又沖李錦笑道,“我剛才是想要試試父親的身手來著?!?
說完,朝賬內的二人擺擺手,“不打攪你們談事情了,我去睡覺了。”
臨出營帳還煞有其事的長嘆一聲,“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
不過,雙腳剛踏出營帳,卻覺身子陡然一輕,整個人被人打橫的抱在了懷里。
耳邊是熟悉的溫潤嗓音,“下回來看我,記得穿鞋?!?
此言一出,李若初一陣臉熱,只一邊掙扎,一邊小聲的對秦瑜提醒道,“你趕緊放我下來,一會兒讓士兵們看到可不得了。”
白日里在馬車上,還避嫌來著,這會兒怎么不避了?
秦瑜緊了緊懷里的人,只低低的笑了一聲,“夜色夠黑,別人瞧不見?!?
李若初輕嗤一聲,“什么嘛,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