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縮回了胳膊,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沒救了?”
李錦道,“初兒還是隨為父回京城吧,京城名醫眾多”
聽到回京城,李若初連忙擺手,“不用多說,我是不會回去的。”
回京城做什么?
回京城嫁給這“登徒子”一國之君?
算了,她沒這意愿。
且不說她身中寒毒,命不久矣。
便是回了京城又如何?看著她曾經認識的人個個一副苦瓜臉的瞧著她,可憐她?
又瞇著眼看看身邊的秦瑜,笑道,“皇上,您也聽到了,我是一個快要死了的人,您沒必要在我這兒瞎費功夫,還是早些回去,多填充了一下后宮,也好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不是”
李若初一番話說的輕松,卻未曾瞧見身側的男人一張俊臉黑若鍋底。
李錦對皇上道,“皇上,既然若初執意留在這兒,微臣也沒有法子,不如,便尊重她的意愿吧。”
秦瑜眼前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對于李錦的話,只點頭應和。
看了一眼李錦,又吩咐道,“李相早日回京吧,朕在這里多待幾日。”
“若初能得皇上這般上心,是若初得福氣,微臣替她多謝皇上。”李錦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李若初斜眼看向秦瑜,挑眉道,“這位一國之君?你咋不離開?”
但見秦瑜微微一笑,“朕說過,朕是來接你回京做皇后的,你一日不應,朕便一日不離開。”
心中只感嘆,這位一國之君看起來倒還是個癡情的種子。
只可惜,她眼下無心男女情愛。
只起身,拍了拍秦瑜的肩膀,“如此,便隨你了。”
秦瑜聞言,一雙黑眸中染了一層笑意。
只不過,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細細瞧,卻夾雜著些淡淡的憂郁之色
義律離開了,準備藥材和藥浴的事情,李若初只得自己來了。
這時,秦瑜卻邁步走出了茅舍小院兒。
李若初遠遠的瞧了一眼,只見眨眼的功夫,好些個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在秦瑜的跟前。
看那情形,那些黑衣人應當是秦瑜的下屬。
而秦瑜,似乎在對那些黑衣人吩咐著什么。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那些黑衣人便又各自閃身離開。
這廂,苗若舒正在配置李若初今日用來藥浴的藥材。
身側李若初心不在焉的握著兩株藥草,雙目視線卻一直瞧著院兒外那抹玄色身影。
直到院兒外的人轉身,李若初緊忙收回了視線,佯裝認真的在幫干娘清理藥材。
待得余光感知到那人漸漸朝這廂靠近,李若初側頭看了一眼,沒理會他。
只笑瞇瞇的問身側的苗若舒,“干娘,這玩意兒我還得泡多久啊。”
苗若舒抿唇笑了笑,笑容柔和,“今日藥材的配方我做了些調整,卻是不知效果如何。”
李若初點頭,“哦。”
又長嘆了一聲,“其實沒必要這般折騰,橫豎是一死,早死早投胎”
李若初漫不經心的一番話,直讓苗若舒手里的動作一頓。
轉而看向身側的李若初,柔聲道,“初兒”
初兒,是娘對不住你
苗若舒盯著李若初的笑容明媚的小臉瞧了一會兒,直到李若初的視線與之對視,苗若舒這才緊忙扭過頭,避開若初的視線。
秦瑜走了過來,目光柔和的看向李若初,“若初,朕不會讓你有事,不會再讓你離開朕的身邊,自今日起,朕也不許你說這般消極的話”
李若初嘿嘿一笑,“好,我不說,我去廚屋生火。”
秦瑜道,“朕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