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涂思滿臉的不可思議,但是還是乖乖巧巧過去了,還是一點一點摸過去的,一群人就像是下山的螞蟻,悄咪咪要過去偷大米。
一點點靠近了二層小樓的院子,涂思幾個人此刻正全部窩在后面的院墻那邊,可憐小小的院墻,后面足足藏了有七八個人,還有一只狗。
這時候,涂思不僅能聽到金老伯在說什么,甚至,還能透過金老伯旁邊的蠟燭,看到二樓里面到底是什么。
“阿芬,今天來的那群人,跟之前的不一樣呢,阿黃都沒有對他們動手,想必,還是好的……哎……阿芬,據他們說現在外面,都已經建好了幸存者基地,但是有你跟阿黃在,我哪里也不去……”
說著,金老伯摸了摸腳下黃金蟒的頭,入手是冰涼的蛇皮,金老伯笑了一下。
“嘶……”
似乎是回應金老伯的話,黃金蟒吐了一下信子,然后將蛇頭太高了一點,更靠近了二樓的玻璃。
二樓的房間里發出了之前涂思他們在一樓就聽到的敲擊聲,還有低聲的嘶吼聲,是喪尸的聲音,只不過這個嘶吼聲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只能從指縫里面傳出來一點點破碎低沉的聲音。
金老伯將手放在二樓的玻璃上,感受著里面傳出來的聲音,笑著笑著就紅了眼。
盡管這都是不知道第幾次他這樣看著他的阿芬,但是每一次,除了心疼,就還是心疼。
“你將自己關起來,我便不進去,我好好活著,你看,我跟阿黃活的很好,我們就這么陪著你,等著我老得走不動了,就讓阿黃把我送到你身邊,我們就永遠在一起。”
金老伯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慢,像是害怕里面里面的阿芬聽不清楚,每說幾個字,便停頓一下,感受著玻璃傳來的震動,就像是二樓的人在回應自己一樣。
“里面……”
涂思說了兩個字,便說不出后面的話,她甚至不敢說出里面是個喪尸這樣的話。
里面喪尸有一頭銀白的頭發,她的嘴里綁著一條布條,正因為她嘴里綁著的布條,所以聲音都零零碎碎的,聲音很小。
而且從布條的顏色來看,這布條早就已經綁在了她的嘴上,因為綁的太緊又或者是因為時間太長,布條都已經勒到了肉里面,整個布條都變成了黑紅色。
那個叫做阿芬的喪尸,大概是金老伯的妻子吧,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會被鎖在二樓,聽著金老伯的話,還是她自己把自己鎖在二樓的。
看嘴上這個血跡斑斑的布條,都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弄出這樣的效果。
“嗷嗷……”
“噓噓,閉嘴!”
本來正在感動著兩個老人絕美的愛情,旁邊喇喇這一嗓子,不僅是把氣氛都給弄沒了,而且還差點把他們給暴露了。
一瞬間,喇喇張開的狗嘴上就多了兩只手,一只出自涂思,另一只出自抱著喇喇的宋薇。
兩只不大的手,將喇喇同樣不大的狗嘴給捂得嚴嚴實實。但是就算捂得再嚴實,也不太可能將喇喇剛剛蹦出來的叫聲給塞回去。
這聲音,還是將跪坐在蛇頭上面的金老伯給驚動了。
“什么東西?”
涂思:……
喇喇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狗叫,更像是什么野獸的聲音,但是原本以為是后山上面的野獸跑下來的金老伯從黃金蟒的頭上退到了地面上,看向自己旁邊用尾巴甩著地面的黃金蟒,突然就意識到這并不是什么野獸。
有黃金蟒在這邊,有怎么會有什么不長眼的野獸到這邊過來。
“都出來吧!”
金老伯嘆了口氣,沖著剛剛有聲音傳出來的墻角說著,他大概也能猜到了,在墻角的大概是之前的那群人,之前他就覺得大黃對這群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