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的酸脹感,神經扯破的痛癢感,身上棍棒留下的鈍痛,無時無刻不沖擊著他的神經,但他依舊把背脊挺的筆直。
血液倒灌在咽喉,辛辣的鐵銹味瘋狂的刺激著味蕾,“咕隆”一聲將血水咽回了肚子里。
捧著戒尺的手將戒尺握的死緊,幾乎要將根根手指都給崩斷,深深低下埋在陰影里的臉色蒼白,沒人看到的角落里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紅血絲遍布眼球,灰暗的眸子里滿是自嘲諷刺與瀕臨崩潰的絕望與瘋狂。
呵呵,搶資源、褻瀆女子,也虧他那個弟弟編的出來,這母子倆真的是為了抹黑他什么都做得出來,一個在宗門打壓陷害,一個在父親面前吹枕邊風。
苦的是他明明看的清楚,二十年來卻依舊死死的陷于這旋渦里無法掙脫,要不是他生母過世,要不是……
慕容依恬也就是那位二姨娘聞言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眼中也有些不爽和不情愿的神色,她的寶貝兒子憑什么要給這小孽種求情,張了張嘴,眼睛一轉,想到什么還是強忍了下去。
老爺果然還是十分在意這個小孽種的,嘖,她還就不信,她比不過一個死人了!
嫡長子的身份是吧,你占著就占著,在這府里的威望地位和天賦都比不上我家煊兒半分,我看你空有這個名號有什么用。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周以禮卻死死的咬著白布閉著嘴不再發一言。
“我叫你不出聲,我叫你不出聲,你還反了你!我看你還能忍多久!我讓你犟!老子打死你,省的你出去給老子丟人!”
周丞相似是被周以禮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狠了,用戒棍連抽了幾下,最后不解氣直接上手打,上腳踹了起來。
……
書房里陳小凡聽著接連不斷傳過來的呵斥責罵聲,都快半個時辰了,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打了個哈切,在已經被寫滿密密麻麻黑體字的社會普查的數據分析邏輯圖上落下最后一筆,“咔噠”一聲合上了手中的直液式走珠筆的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