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禮見此目光微凝,沒有緊緊皺起,隨手把手里的書籍遞給身旁的的公子哥。
“祈緣兄,幫我先拿著。”
情況緊急,動身便想向事發之地趕去,雖然他也不知道他這個只有練氣二階的修者能做些什么,這孫小龍能將三十多塊石磨全都抬起來怕是實力比他還強,但人命關天的事他不能坐視不管。
氣勁灌入腳底,但剛邁出兩步,靈敏的耳力便讓他聽到不遠處一道中正平和中帶著些懶散的熟悉聲音。
“小心點,別摔著了。”
……
就在孫小龍的石磨跟著石墨跑,快要控制不住石墨傾斜的角度,石墨就要倒下,砸向人群中一個看起來氣度不凡的公子時,周圍人都“啊!”的發出一道道驚呼聲,都下意識捂住眼睛不敢看即將發生的慘劇。
“咦?”但人們半天都沒有聽到石磨轟然倒地的聲音。
手指略微張開,透過縫隙,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只見剛剛那身材頎長高大的公子就那么筆直筆直的站著,手臂抬起,修長的五指恰好的抵在傾倒下的石塊上。
石磨就那么以一種違背常理的狀態斜抵在半空中,石墨與石墨中間似乎由強力的膠水粘合到了一起。中間沒有一截脫落掉到地上。
“小心點,別摔著了。我幫你,慢點放地上吧。”
孫小龍顫抖著手,配合著那位公子歌將石墨緩緩地放到了地上。
“轟隆!”一聲后,孫小龍才撫了撫胸口,長呼出口氣。按捺下快要從嗓子眼蹦出的心臟。
“啊,謝謝啊大兄弟。呼!好險,好險,我要是將你砸了個好歹,俺們這一輩心理子都過不去。”
孫小龍一邊向陳小凡感謝著,一邊憨憨的面帶歉意的摸了摸后腦勺。
“沒事。”
陳小凡一邊抽出手帕擦了擦被石墨劃破防護服后沾染在手上的灰塵,手指擦紅后,又附加了十幾個清塵術,從后臺置換了個新的防護服附著在身上,一邊淡淡的回道。
嘶,宿主有這么夸張嗎?你這樣讓我們很好奇,宿主你如果不幸落到一個滿是難以忍受的臟污和泥潭的地方會怎么樣。
“呵呵,你們不會想要看到的。”
……
圍觀的人見此,都松了口氣。或站立,或跌坐,或手扶著墻面,平復著受驚的心情。
但不遠處的剛剛危難時還很冷靜的周以禮,在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時,卻是愣怔了下,隨即眼睛陡然睜大。
淺淡的眸子微微顫動了起來,里面是無法抑制的激動。
周以禮平日里那種儒雅淡然,在這一刻都消失了干凈,神情激動而忐忑,就像一個即將面臨老師考問的膽怯的學生。
五年了,皇的教誨他一日不敢忘。那道身影他還是第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位是……那位是新皇陛下!
他永遠記得皇在他滿臉血污、渾身浮腫、人生最低谷、最不堪的時候,屈尊蹲在他身旁。用就如今日一般這般懶散的神情,淡漠沒有任何情緒,不帶有任何嘲諷、不忿、鄙夷的神情的眸子望著他,動作隨性,就像是閑聊一般說出那番話。
如果沒有新皇在那個關鍵的節點拉他一把,他也許當年就那么廢了。也許被心魔侵蝕,墜入無盡魔道也不盡可知。
他身旁的那位公子哥也發現了周以禮明顯不同往常的神情,疑惑的詢問道。
“怎么了?以禮兄這可是我認識你幾天來第一次看你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怎么?是因為那位公子?好迫人的氣勢,他是誰,這力道掌控并非常人啊。”
“他嗎?你或許應該用敬稱,應該稱他為新皇陛下。”
“嘶!你是說……”那公子聞言先是一愣怔,隨即猛然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就像機器卡頓了一般,頭一點點的轉向測試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