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掌柜的,他,他這樣……可以嗎?”
周煊看著老掌柜杵著拐棍,顫抖著身子,不時咳嗽兩聲,微晃著身子向后廚走去。干枯的手掀開破舊的珠簾,放下。擋住了廚房內的視線。
“哈哈,少爺,您放心。孔掌柜的廚藝那可是欒城都數得上名的,這四十多年來,我們周氏客棧一直能扎根在欒城,全靠的是孔掌柜的這一手廚藝。近些年掌柜的很少動手了,這次也是看您回來了,他高興,去后廚掌個勺。您放心,掌柜的廚藝是這個……”
店小二放下碗筷,熱情的招呼著周煊幾人,說到孔掌柜的廚藝那是十分的自豪,比了個大拇指。
“那就行,讓他仔細點做,上點店里面的招牌菜。我少有請宗門兄長吃飯,讓他別搞砸了。給我們找一間比較安靜的屋子。”
“好好,這邊請,掌柜交代過了,肯定給您找間上好的包間。我這給您們帶到了,就去給掌柜的說。”
將幾人領到二樓一家頂好的雅間后,店小二便笑著彎腰帶上了房間的雅致繁復的木門。
這間雅間很靠客棧里面,隱蔽性和隔音都很好,但打開窗戶又能一覽整條街巷的景色,古檀木的桌椅,窗邊幾壇清蘭,淡淡的素雅清香讓人靜氣凝神,桌子上的香爐里還點著讓人靜心的安神香。
有個能安穩的地方坐下,眾人動蕩的心緒也稍稍安穩了幾分。
“周煊,你確定這里安全嗎?”
“師兄們放心,這里是我家里的酒館,這酒館的陳設和當年都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就這間雅間也是我每次回來都長住的一間。剛剛我言語試探了那掌柜幾次,旁敲側擊問了幾句我家里的人員情況,他都答上來了。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那好吧,我們現在怎么辦。船坊的入口直接消失了,傳音符也失去了效果,我剛剛試驗了各種想要與其他界域取得聯系的方法都失敗了,這里的一切太詭異了。
怪不得修真界這些年,都沒有得到過這邊的消息。這邊是完全被封鎖了啊,只給進不給出。周旋啊,我都有點后悔跟你來這邊立那什么勞什子的功了。”
“別這么說,小煊拉我們過來也是好意。方晨你也別太慌了,我走的時候向宗門審批的假期是一年,一年后宗門見我們沒有回宗門復命,宗門會來尋我們的。”看著方晨心緒不安的樣子,吳珂看了眼周煊后,嘆了口氣,安撫道。
“師兄們,是我的錯,我沒有考察清楚就拖你們過來了。不過你們放心,這里還是西南界域,我還是熟悉的,這些人都是普通人,我們這些年修真也不是白修的,不必如此忌憚。而且進西南域的入口不止那一個,也不一定我們就回不去了。”
“哎,不知為何,我心里總還是有點慌張的感覺。”吳珂揉了揉眉心有些不安的說道。
四人對坐,將各自的想法都說了說,不知道是不是熏香和屋內的環境起到的作用,四人一開始還有些驚魂未定,到后來,就漸漸可以平靜下來,包括有些不安的吳珂,都放松下神經,聊一些玩樂風雅之事了。
“客官菜給您端上來了,醉香鴨!油燜大蝦!清燉老母雞湯!這三道主菜您先用著,這還有四份開胃的美齡粥,兩瓶老白釀,給四位客官呈上了,請慢用!掌柜的那里還有,我再去端。”
小二的臉上也笑出了褶子,神情比剛剛還要熱情許多,腰也更向下彎了幾分。全程帶著熱情的笑意,沒有直起腰來。手上穩健熟練的將每個人的的餐具擺好。笑的鼻不見眼,熱情的招呼完后,退出了房間。
“嘶,周煊還別說你家這餐館的菜味道還真香。”
孔緣吞咽了口口水,笑著說道。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幾十天沒有吃過一頓好的,腹中空虛依舊的饑餓感,迫使他不自覺拿起筷子伸向了那道油光發亮,澆上醬汁后金色與橙黃交織的油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