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無為宗……
主管宗門弟子魂燈的命魂殿內。
照看魂燈的小道童,將手中的麻布,折成個三角形狀,在對折對折。
認認真真的用抹布的尖端,擦拭著一個弟子魂燈底座凹槽里的些許污垢。
手下把持著力度,神情專注,兩只眼睛瞳孔緩緩聚焦成了斗雞眼。
就在他手上的麻布尖端,剛剛碰到那魂燈的凹槽污垢時……
“啪嗒,啪嗒!”
那魂燈突然就那么猛然跳動了兩下,熄滅了。
聚焦狀態下那火焰熄滅的全過程可讓他看的清清楚楚,斗雞眼中映射著那個蔫吧了的小火苗,逐漸變小消失,只剩下油燈頂端細小的燈芯還有點點火星還來不及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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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童連忙踮起腳尖,向著那個小火星賣力的吹著氣,“呼呼呼!”極力的搶救著。
然而木得一點作用,那星點大的小火苗,就在小道士極度緊張的情緒下,還沒有恢復過來的斗雞眼注視下,閃爍下,黯淡了下去,涼的透透的,就跟小道士的心一樣,哇涼哇涼的。
寂靜了一瞬后,小道士淚流滿面的轉身,沖著門外扯著嗓門緊張的大喊了一句。
“師傅!出大事了!徒兒闖禍了!”
那聲音可謂是振聾發聵,震的整座命魂殿的山頭抖了三抖。
外面大廳一個抱著拂塵,盤腿坐在蒲團上不時點著頭,睡得很香的老道士,聞言一個機靈,拂塵都掉到了地上,起身跳了起來。
“怎,怎么了,發生什么了!?”
“師傅,主峰一脈一個弟子的魂燈滅了!似乎……好像是我吹滅的。”
“啥!主峰的的弟子出事了?!”
那老道聞言一點瞌睡的想法都沒有了,瞬間清醒,幾乎瞬移到了內殿命魂燈塔所在的地方。
“師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沒想到我就那么一碰,它就……”
“和你沒什么關系,這命魂燈一旦點燃,除了主人出事,就是水澆土埋都滅不掉。出事了,怎么會是主峰的弟子……那無量老道可是護短的很。是哪一盞命魂燈?快指給我的看一下!”
“就是第六層的這個……咦!?它,它怎么又亮起來了!”
小道士回頭手指過去,說到一半的話卡頓住了,那,那他親眼見證熄滅后死的不能再死的魂燈居然又死灰復燃了!它居然又亮了起來!
“師傅我沒騙你,它剛剛真的熄滅了!”
“嗯?你先別說話。”
小道士看著師傅臉上疑惑的表情,再次回頭。
他就看到他手指的那個魂燈旁邊的那盞魂燈“啪嘰!”一下,就在兩人面前熄滅了。這次連閃都沒閃,火星都沒有,嗖的一下熄滅的徹底。
一老一少,二人對視了一眼。
……
與此同時,
逼仄的房間里仿若人間的煉獄。
老掌柜死后閉眼面容安詳的躺在地上,要忽視他太陽穴處汩汩流出紅白交織,黏稠的血漿和腦漿的話。
墻角處,孔緣雙手被綁在身后,閉眼一動不動的靠著墻面。
吳珂滑倒在地上,腹部處汩汩留著鮮血。
眼睛也是闔上的,但兩只眼皮都在微頻率的跳動著,上下眼皮間的眼縫似乎是想要極力的睜開,但很快又被強烈的倦意給闔上。
縫隙中不時露出眼白,眼球在闔上的眼皮里左右轉動著,似是睡得極其的痛苦和不安穩,卻用盡力氣也無法醒來。
他身后還有周煊仰躺在他身上,腦門正中央有一個駭人的孔洞,腦后的血跡染紅了地面,血液順著發梢不停地滴答滴答的向下滴落著。
他們身旁斜靠在墻面上的方晨,腦門上那道血痕詭異的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