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煊……”
周煊的手落到了地上,鮮血的紅艷和白皙的手形成刺眼的的對比。
那一抹生氣散去后,周煊的身子快速的涼了下去。
托了托周煊被削去大半皮肉,輕的仿若沒有分量的身子,周以禮蒼白的唇瓣也死死的抿了起來,周煊的那聲哥,讓他心緒復雜。
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想要去把周以禮疼的痙攣合不上的瞳眸闔上,卻也看到手上黏膩的血跡,手指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了一下,用著干凈的手背將周煊的眼睛緩緩合上。
“對不起……”
在周煊透明的魂體從殘破的身軀中緩緩漂浮而出的時候,周以禮用一個透明的石頭將周煊的靈體牽引進其中。
“你要干什么,他是我門派的罪人……”
周以禮偏頭看向被眾機甲包圍在中間的方道長,神色冷漠的道
“那可能不行,他涉及欒城前段時間的一樁命案,我們得讓他配合我們調查。生死了,魂魄理當歸我們欒城執法隊處置?!?
“那是我們無為宗……”
“您現在沒有這個立場跟我們談判?!?
周以禮淡淡的話語夾雜著寒風,清淡卻給人一種刺骨的冰寒。
“你!”
周以禮看了老道半瞬后,緩緩收回了視線。緩緩抱著懷里涼透了的尸身緩緩走回了墨黑的機甲中。
機艙的閘門緩緩升起,遮住了二人身影。
黑色的機甲緩緩站起身來,向著其他壓制著孔緣和吳珂二人的一支輕型機甲隊伍揮了揮手。
小隊的人稱了聲是后,押著二人離開。
“你們干什么?你們要把我徒兒壓到哪兒去?”
“他們要繼續完成他們沒有完成的工作,他們之前沒修完的在戰斗途中被摧毀的,這一片地他們都需要修完?!?
墨黑機甲沒有說話的意思。
緩緩走來這邊的軍綠色機甲肩膀上的柳無生,指著這一片被他們的戰斗搞得一片狼藉的城鎮,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說道。
“俗話說得好,師債徒償,這師傅弄壞的地方,這徒弟幫忙賠償修一下,能幫您減輕負擔,我想他們二人應該是沒什么意見的吧?!?
“你們欺人太甚!”
柳無生看了眼在包圍圈里氣的吹胡子瞪眼的胖道士,臉上本就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更淡了幾分。
“究竟是誰欺人太甚?您是不知您兩個徒弟來我們界域這段時間殺了多少無辜的人嗎?您又在剛剛殺了我們多少戰友?我覺得沒有在剛剛直接宰了他們,已經是我們最大的仁慈了。”
那怎么能一樣,那些都是個凡人,壽命不足百年的螻蟻,怎么能和他們修真者相比……
但他想著此時的他卻被一群他看不起的螻蟻踩在腳下,就是一噎,將就要脫口而出的話,咽了下去。
“寶兒姐,將東西給我吧。柳無生,這欒城就暫且交予你,寶兒姐你們輔佐好他……”
蘇漂亮聞言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一步將手上的湛藍能量球遞了過去。
那能量球極其的巨大,人手完全握不下,只有龐大的機甲手掌才能恰好握住。
話落的同時,小鎮街道上突然展開一個極大且符文復雜的陣法。
“傳送陣法!”
方道長見到這陣法狹小的眼睛都睜大了許多,誰這么大手筆,這么多錢,在這偏僻靈氣貧瘠的西南界域布置這種簡直是吞噬高級靈石機器的定位傳送陣法。這,這簡直是錢多的燒得慌??!
還沒等他想為什么他們會開啟傳送陣法,他就被推上了陣法之中。
與他一同邁入陣法的還有那個龐大的墨黑機甲。
“你們要干什么?”
“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你不是好奇我們背后是誰嗎?”
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