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才,卻也學(xué)了些師父的本事。”
慕容飛雪一聽,頓時就拉下了臉,正待說話,蕭子淵又開口道,“郡主,這位小姐病情來得急,容不得耽擱,小生作為醫(yī)者先行告退,您如此寬宏大量蕙質(zhì)蘭心,定不會不允的吧?”
凝貓如弱柳扶風(fēng)般軟在絳紫的身上,心里一邊暗忖,這好像是她聽到的蕭子淵說的最長的話,沒想到竟然是圍繞著自己,她真感到榮幸。
再說這說話藝術(shù),當(dāng)真是沒得說,一句話把慕容飛雪所有拒絕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凝貓深刻懷疑,方才這小子屢屢冷的場,絕對是故意的。
小郡主啊,這個小正太你搞不定啊!
就這樣,在慕容飛雪快要把手中的帕子攪碎之前,他們順利逃出那群鶯鶯燕燕,然后又支使絳紫把慕容飛雪派的那領(lǐng)路丫鬟支走了,眼下這路上便只剩了凝貓和蕭子淵兩人。
凝貓喉嚨還有些癢,一時沒能及時停下咳嗽,蕭子淵淡淡瞥她一眼,“都已經(jīng)脫身了,就別裝了。”
凝貓……
丫你個屁神醫(yī),這瞧不出她是真的停不下來嗎?
蕭子淵眸光淡淡瞥她,微微撇嘴,旋即伸手,搭在她腕上。
小女孩的手胖胖的,肉肉的,這么一搭上去,好似沒有骨頭一般,又軟又綿,讓人想要握在手心。
凝貓愣了,還未做出什么反應(yīng),蕭子淵就已經(jīng)放開了她,聲音依舊平淡,“沒什么事。”
被他這么一把脈,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理作用,她竟然也不咳了。
兩人在夜色中前行,冷風(fēng)倒灌,凝貓漸感冷意,但心想,方才走進(jìn)來的時候也沒走多久,現(xiàn)在走回去,想來也用不了多久,她便決定忍忍。
可是走著走著,凝貓漸漸感到了一股不同尋常,這條路,怎么看著,這么陌生?而且,不應(yīng)該啊,他們已經(jīng)走了半個小時了,應(yīng)該是該到了。
凝貓冷得難受,終于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問蕭子淵,“你確定這條路是去漪瀾閣的?”
誰料,蕭子淵用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她,“不是你在帶路嗎?”
……
寒風(fēng)中,凝貓的嘴角抽了一下。
誰告訴他是她在帶路的?難道他剛才不是在帶路?那他們這么久,是在干嘛?千辛萬苦排除萬難甩掉電燈泡然后兩人獨(dú)自賞景嗎?
凝貓體會了一把什么叫生無可戀“我一直跟著你在走。”
蕭子淵的薄唇抿著,神色頗為嚴(yán)肅,“可是你一直走在我前面。”
說著,他低頭,用眼神丈量著他們之間的距離。
凝貓一愣,他們明明是并排走的!這樣的距離不過是方才停下來造成的!
兩人無聲對視,在寒風(fēng)中眼神交鋒不斷,最后,凝貓打了個大寒顫,總算讓她終止了這無聲對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