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
尤可意冷哼一聲,“你個不知輕重的,你當世界就你最聰明,我就是個糊涂的,需要你來提點?”
香兒被呵斥得不敢吱聲,尤可意見她臉上依舊帶著的那股委屈神色,便知道她心底里實際上還是不服氣。
她長舒了一口氣,頗有些語重心長地開口,“香兒,我知道你一心為我,你平日是有些小聰明,可今次,你卻是實實在在地錯了!今日你得虧是在我面前說了這些話,若是你在外頭胡亂嚼舌根,那才是真正地害我!你說得沒錯,這黃府上上下下,最得寵的,就是四小姐。可那又如何?她得的是她爹娘兄長的寵愛,就算我不進門,這些寵愛本就該是她的,我又何必要嫉妒眼紅?想我還未出閣之時,我爹娘兄長又何嘗不是把我捧在手心里疼著?”
“你個沒眼色的,四小姐是何等有福之人,她如今這般得辰王殿下青眼,日后,她也是要做辰王妃的命!她性子最是豁達,對這些錢財之物根本不看中,她便是想要什么,辰王那里的好東西還不夠她挑?還看得上我這點嫁妝?再說,公公婆婆是怎樣的人,我會不知?就憑著爹娘與他們多年的交情,他們難道還會真的把我這點嫁妝算計了去?”
香兒一時語塞,囁嚅半晌,她又開口道“可是姑爺他……小姐您都進門了,他不應該是先緊著您嗎?哪有先寵著妹妹的道理。”
尤可意面上一紅,輕斥,“你哪只眼睛看到夫君不,不寵我了?”
“可上次那西洋鏡……”
“你懂什么!他給凝貓送了西洋鏡,給我卻送了一把自己親手做的梳子,從頭到尾都是他親手做的,上頭還刻了我們的名字,雖然不值錢,可卻是真正地把我刻在心上。”
送她梳子,那就是白頭偕老的意思,她如何會不高興?
遠不止這些,他每隔幾天就會給她送一些小玩意兒,有一次他還偷偷摸摸地把一個小糖人藏在袖子里藏了一路,那糖人畫的就是他們倆的模樣。尤可意拿了好久都沒舍得吃,要知道,這可是他們小時候的回憶,沒想到他還都記得。
他總是在情動之時突然變出那些小玩意兒,一出了房,他又是那副冷冷淡淡的面癱模樣,丫鬟們怎么會知曉?自然都只當他待人冷漠,可尤可意卻是實實在在地泡在蜜罐子里呢。
尤可意越想越臉紅,終究是不好意思把這些話都說出口,只板臉訓斥,“四小姐最是和善好說話,我入門這幾個月,她何曾跟我紅過臉?何曾為難過我?就是前幾次,我與婆婆侍奉茶盞站得久了些,也是她開口為我解圍。你個沒見識的,真是分不清好歹!”
尤可意想到了什么,禁不住掩嘴笑了笑,“當日我和夫君之所以能冰釋前嫌,都依仗四小姐從中牽線,你把這事兒也忘了。她是真心實意為夫君好,夫君就是對她好,那也是理所應當。以后你若是再嚼這樣的舌根,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香兒被訓斥得灰頭土臉,一時羞愧得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你出去吧!好好反省一下,以后我要是再聽到這樣的話,定不輕饒!”
“是……”
香兒灰頭土臉地垂頭走出去,剛走到門口,頓時驚得面如死灰,“少,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