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不再欠你的了。我也不想讓你因為這件事產生愧疚,便沒有告訴你。但你既然要娶她,她身上的傷你遲早會看到,這件事也遲早瞞不住。”
“為什么要替我做決定!你們憑什么替我做決定!命是我自己的,要不要都應該由我自己說了算,你們憑什么這么替我做決定!”蕭子淵抓狂地低吼,整個人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暴躁的獅子,渾身上下都散著危險而冰冷的氣息。
太叔凌的神色也冷了下來,“就憑我是你師父!你的小命從一開始就是我救的!你要問我為什么替你做決定,那你得先考慮考慮從小到大我有多少次替你做了決定,多少次保了你的小命!現在翅膀硬了,就敢這樣對我說話了?”
蕭子淵一下頓住了,臉上的神色也變了變,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是卻什么都沒有說出口,只這般呆呆地站著。
兩師徒就這般沉默地對峙著,空氣中有什么思緒在暗自流動著,似乎下一秒就要就此崩斷。
許久,太叔凌才和緩了神色,放軟了聲音,“子淵,你還是太過于感性了,做事有太多的考量,不夠狠絕。有時候為成大事,就必須犧牲一些東西,你的身上是肩負了使命的,為師希望你能好好調整自己的心緒。一個沉穩的人,不會讓自己的情緒這般外露,成為別人抓住的把柄。”
蕭子淵雙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出一聲聲咯咯的聲響,半晌,他抬起了紅著的眼眶,聲音也梗得澀,“我不是冷血無情的人,做不到無動于衷!假使這件事生在師娘身上,師父你還能做到無動于衷心無波瀾嗎?”
太叔凌一下被他問住了,硬是說不上話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師父,您的底線是師娘,而我的底線,就是七七。無論任何情況下,我都希望被保護的那個人是她,而不希望做出犧牲的人是她。”
太叔凌看著蕭子淵,不覺又默了。他這樣重情重義的秉性,究竟是好是壞,他一時也說不清了。
蕭子淵說了這句,對著太叔凌說了句“我去看七七”,然后轉身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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