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捷還不知道生了什么,他只剩下了一只眼睛,視力不佳,眼下隔著有些遠,便瞧得不大真切。
但他對周圍氣氛的感知從他失去了一只眼睛之后就變得格外敏銳,他非常清楚地感覺到,周圍人看他的目光變得不一樣了。
步輕歌尖叫了一聲,抱著身體蹲了下來,一股深深的恐懼和羞惱充斥了她身,幾乎叫她想要原地遁形,想要就此消失,想要讓這一段插曲被直接咔擦掉,從來都沒有生過。
伴隨著她的這一身尖叫,慕容捷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終于知道,大家看他的眼神為什么會這么不一樣,因為,在那個亭子里,一絲不掛的女人,就是他的王妃!
一股巨大的羞憤充斥了他的腦袋,叫他的臉色幾乎在一瞬之間就黑了個透,身后無數的目光,都在一瞬間化成了一把把利劍,直直地插進他的心口,叫他幾乎抓狂。
黃君雅和蒙氏看著這一切,臉色也僵了又僵。
怎么會呢?這一切,怎么會演變成了這樣?劇本不是這么寫的啊!該被火苗燒掉衣裳的,不應該是黃凝嗎?方才她明明在黃凝的衣裳上擦了這么多藥粉,那藥粉,只需要在太陽底下曬一會兒就能燃起來,那藥粉,還是步輕歌給她們的,這個法子也是步輕歌出的。
可是現在,這一切怎么都生在了她自己的身上?她的衣裳被燒得光光的,黃凝卻半點事都沒有?究竟是哪里出了錯?
看到了這么一出香艷的戲,人群中頓時傳來了一陣陣低低的議論聲。
要知道,女人歷來都是八卦的。
凝貓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了自己的驚訝,然后待大伙兒都看得差不多了,這才如夢初醒一般,趕忙命人去尋衣裳,把步輕歌從那四面通透的小亭子里解救出來。
凝貓面上帶著歉疚和赧然,“這件事想來只是一個誤會,為了捷王妃的聲譽,各位夫人小姐還請守口如瓶。”
世家小姐夫人們都一副八卦滿滿的模樣,聽得凝貓的話,極力壓著心頭亢奮,連連點頭答應,凝貓頓時一臉感激。
可凝貓幾乎能斷定,這個消息,第二天就會風靡整個京城。
女人不八卦,還能稱之為女人嗎?女人不八卦,她還需要順水推舟精心策劃這么一出戲嗎?她要的,就是要讓步輕歌自食其果!要讓步輕歌把懷疑的苗頭只想蘄州黃家人,讓她們所謂的聯盟,從一開始就徹底土崩瓦解!
步輕歌,你不犯我我便懶得犯你,可你既然這般不安分,那就休怪我翻臉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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