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了起來。
他紀楚含從來都是個冷血的人,唯一上心的江鯉,也是經過了十余年的陪伴,才一點點地把心里的堅冰捂熱融化,現在,不曾想,就這么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他的心竟然變得柔軟了起來。
那個小丫頭,真是個神奇的丫頭。
慕容北辰一行在這兒住了幾天,糯寶也開開心心地玩了幾天,凝貓再次見識了自家女兒撒歡如脫韁野馬的模樣,甚至于,她還興致勃勃地在凝貓面前進行了一番馴馬的表演,那匹被她訓得服服帖帖的馬兒,便是帶著她沖到河里的瘋馬。
早在紀楚含昏迷的那些日子,她便已經在蕭子淵的協助下,順順利利地讓這匹瘋馬成了她的俘虜。
凝貓心驚肉跳地看著那小不點似模似樣地騎在馬背上,小短腿一夾馬肚,那馬兒便跑了起來,韁繩一拉,立馬便停,指哪兒打哪兒,簡直沒有更乖巧聽話的了。
看到娘親驚詫難以置信的眼神,糯寶心里更自豪了。
“娘親,這匹馬以后就是我的坐騎了,好不好?”
凝貓看她這副模樣,哪里還能說半個不好,便點頭答允了,小丫頭頓時又高興得笑歪了嘴,拉著嘟寶便又要往馬廄去,嘴里還口口聲聲道“走,我也給你挑一匹!咱們倆一人一匹!”
凝貓被唬了一跳,擔心他們倆不知輕重地,回頭惹急了哪匹馬被踢出個好歹來,趕忙指使起自家夫君,讓他跟了上去,好好看著他們。
被指使了的慕容北辰也沒半點不虞之色,沉穩邁步便已經跟著往馬廄去了,沒多會兒,凝貓便聽得馬廄那邊傳來一陣陣孩童歡欣叫嚷的聲音,凝貓的唇角也不自覺地彎了又彎。
可折騰了一個下午,那三人還沒有挑到一匹合適的,慕容北辰給挑了幾匹品性溫良的供他們候選,卻被他們以“長得太丑”“屁股太大”“眼睛太兇”“馬屎太臭”,各種各樣叫人哭笑不得的理由都淘汰了去,把慕容北辰弄得哭笑不得。
待他們終于從馬廄鉆出來的時候,三人的身上,已然染上了一層臊味兒,惹得凝貓好一陣嫌棄,趕忙讓丫鬟燒了熱水給他們好好洗了一番,這才把那股怪味兒洗掉。
剛給一雙兒女洗罷,凝貓已經累得夠嗆,慕容北辰卻一副單純無辜的模樣望著凝貓,竟然無恥地撒嬌賣萌,“我也要洗。”
凝貓沒好氣地怒瞪,“自己動手!”
“累得慌,沒力氣。”他繼續厚顏,凝貓面上有些紅,沒打算理他,徑直便要逃出去,卻被他攔腰抱了個滿懷。
他溫熱的氣息就這么噴在她的脖頸,帶著濃濃的曖昧,“一起洗?”
言罷,手上動作飛快,三兩下就把凝貓剝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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