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時,另外一個青墨突然焦急地前來,手中拿著一封信,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垂頭,一副請罪的模樣,“屬下失職,原本此事早在一月前就應(yīng)該告知堂主,但是,族中派出傳信的消息被人中途截斷,
我們接收消息的人也沒察覺,一直到近前他們到了北梁,我們才收到了消息,知曉原來一切,都生在我們大理族中。”
端木宜的眸光頓時一片銳利,她拿過信,待讀罷,臉上不覺現(xiàn)出了一陣陣驚詫。
她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般。
慕容北辰的胞妹慕容兮蘿,慕容兮蘿的師父木芙蓉,還有那古墓,以及,那位從不涉足江湖的傳奇人物墮星魂。
這些人,竟然都曾齊聚他們端木家,可不巧的是,他們端木家無人主事。
這些消息,他們定然早便傳往此地,但是,有人不希望他們能這般及時地知道消息,所以把消息阻斷了。這些人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端木宜倒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能有這般能耐,能悄無聲息地把她的消息攔下了。
得了這些情報,端木宜心里便已經(jīng)有了計較。
但是,對于此次辦事不利的青墨,端木宜卻是露出了狠厲的神色。
“蛛網(wǎng)以消息靈通著稱,眼下自己手下的消息,卻是遲滯長達一個月之久,你們可知,此次我若是沒有收到消息,后果有多嚴(yán)重?辦事這般不利,還有什么顏面繼續(xù)留在蛛網(wǎng)?”
青墨聞言,臉色頓時大駭。但是觸及堂主那毫無松動的神色,他便已知道求情無用。
“自行廢了武功,去領(lǐng)了錢銀,去吧。”端木宜淡淡道。
青墨面色一白,卻還是重重磕頭,便退了下去。
端木宜捏著手中的信,正待毀掉,外面,便有一人單刀大馬地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端木恒,他大大咧咧的,一邊走一邊掏耳朵,“你有怎么招惹那個瘋子了?他怎么在我們家門口嚷嚷開了?”
端木宜便把手中的信往袖中藏好,青玄識趣地退了下去。
提及景琉,端木宜的臉色不可避免地又黑了,她臉上涌動著怒意,她這次是不能直接把人趕走了,但是,就算不趕走,她也不能這么便宜了他!
端木宜咬牙切齒,“我去打狗!”
端木恒趕忙道“你別去,要是再被他調(diào)戲了怎么辦,我去!看老子不打跑他!”
端木恒原是看不慣景琉一而再再而三地調(diào)戲他妹妹,這才對他分外惱怒。可他這話,卻是叫端木宜一張臉變得更加五彩繽紛了起來。
她狠狠地捏住了拳頭,耳根上一陣陣泛紅。
端木恒氣哼哼地去了,端木宜愣了片刻,趕忙跟上。
可不能叫端木恒壞了事兒。
端木恒招呼手下,儼然是要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架勢,端木宜趕忙阻止,“大哥,不可!”
端木恒瞪她,“為何不可?他是將軍又怎么樣?老子才不管,敢在老子家門口撒野,老子先好好教訓(xùn)一頓!”
“他是來求藥的。”端木宜忙道。
端木宜來到梁城,第一件事便是囤積物資,原本她做得很隱秘,不想?yún)s無意中被景琉現(xiàn)了,端木宜不想暴露自己,便只拋出了她囤聚藥材作為幌子,遮掩了過去。所以景琉這才沖到她這兒討藥來了。
端木恒見到端木宜的反常,不覺拿眼睛上下打量她,把端木宜看得面上一陣不自然,耳根不覺愈泛起了紅。
很莫名其妙的,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必要不自然的,可是她卻還是渾身不自在,就好像只做了什么心虛的事兒一般。
“你不是一直很討厭他的嗎?為什么要替他說話?”
端木恒眼尖地看到了她耳根處的泛紅,一個想法跳入腦中,他頓時大駭,壓低聲音,“你,難道被他看了身子,喜歡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