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殤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下一刻,她竟然真的再次揮起了匕,朝著慕容遠逸的手臂刺了下去,一瞬間血流得更兇,那貼身侍衛頓時面露驚慌,血殤卻露出興奮之色,張著小嘴兒便吮了上去。
慕容遠逸非但不惱,還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待血殤吃夠了,他掂起她,眼中有異樣的情緒在翻滾,“不愧是我慕容遠逸養大的人,夠狠,有狼性!”
血殤那大大的眼珠子溜溜地轉著,旋即,她也咧開了那尤殘留著血滯的小嘴,嘻嘻笑了起來。
……
天色漸白,慕容遠逸早早醒來,昨晚上他睡得分外不安生,隱隱的,他覺得似乎有什么細節被自己忽略了,他想要努力地回想,但是卻怎么都理不清。
侍衛端了水入了營帳與他清洗,侍立在一邊,與他匯報著梁城的情況,“梁城依舊一切如常,那東西依舊嚴嚴實實地蓋著沒有動過,城門上的守衛似乎也變少了……整個城市安靜得如同死城一般。”
后面一句話,侍衛只是小聲地嘀咕,但是慕容遠逸卻是一怔,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面色不覺有些沉。
安靜得如同一個死城,這句無心之言,當真只是無心之言嗎?
若是6七七他們當真得了厲害的武器,又在兩軍交戰的關鍵時刻,為何不力反擊,扭轉局勢?兩天過去了,他們怎么會這么安安靜靜,無作為?
這么安靜,事情顯然不尋常。
慕容遠逸把當日的種種細節之處都串聯起來,心里不覺一個咯噔,一個猜測在腦中慢慢成形。
他面色沉,雙手握得咯咯作響,沉聲大喝,“來人!派探子,給我好好探一探梁城城門上的那火炮的真假!”
“是!”
探子很快派出,一直到夜幕降臨,探子才前來回稟,“恕屬下無能,那火炮一直用巨大的黑布蓋著,四周有大量士兵看守,其形狀頗似,但內力乾坤,屬下未能探出。”
慕容遠逸的臉色愈陰沉,但他卻未立時怒,而是沉聲開口問道“入夜時候,那些看守的士兵可在火炮三尺之內,可曾手舉火把?若是你們的回答有半分差池,本將便拿了你們的腦袋!”
探子們臉上不覺現出一陣緊張,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肯定地點了點頭,“屬下看得清楚,他們的確是手拿火把!”
慕容遠逸聞言,臉上頓時蒙上了一層難以言語的陰沉晦暗。他把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果然是個騙局!那個所謂的火炮,只是個幌子!若真的是火炮,他們不可能這么些天一直按兵不動,更不可能讓士兵們舉著火把在三尺之內活動!要知道,火炮威力甚大,遇火則
炸!
是幌子,一切都是幌子!
他慕容遠逸當真成了徹頭徹尾的傻子,竟然被一個女人設了圈套!
好,既然他們敢這么耍他,那他,便誓要血洗梁城,讓他們嘗一嘗欺騙他的后果!
慕容遠逸沉聲大喝,“來人!現在,調兵拔營!準備力進攻!”
北梁軍迅集結,騎兵,步軍,弓箭手,強弩手,狙擊手,數出擊。
一路殺到了梁城城門下,城門上的侍衛急急吹響緊急軍號,梁城的弓箭手匆忙還擊。
果然,那被黑布遮蓋起的龐然大物,依舊遮得嚴嚴實實,根本沒有士兵去碰它。
重新席卷而來的北梁軍來勢洶涌,大元軍多得了兩天的籌備時間,自然也并不是毫無作為。
當北梁軍靠近,城墻上的大元軍一個個手拿黑球狀的東西,點上引線,便朝下一扔。
那黑球一落地,便是一聲爆炸,引得北梁士兵士氣打亂。
這簡易炸藥,便是凝貓憑借自己的一點現代知識儲備命他們臨時研制出來。
這炸藥雖然聲響不小,但實際上,三兩顆下去之后,北梁軍便現,這些東西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