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星魂修長有力的手扣住她,然后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輕輕探著那上面的脈搏,面上神色一派嚴肅,令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凝貓想到了自己醒來之后生的異常,當下便也斂起了心神,屏著呼吸盯著墮星魂,只想從他的口中知曉自己的異常究竟是因何而起。
墮星魂探了半晌,才終于把手收了回來,在凝貓一臉緊張的注視下,他只淡淡地吐出了幾個字,“一切無礙。”
“可我……”凝貓急切地想要訴說自己的癥狀,但是迎上墮星魂的目光,她一下就頓住了,旋即改口道“我覺得有些不得勁,看來是受了驚嚇的緣故。”
凝貓暗自收回了手,不自覺地便在自己的手腕上摸了摸。
墮星魂方才那微微制止的神色,凝貓都能體悟,定然是因為孟啟涵在此,不方便多言。這也足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她身體的情況,大概十分復(fù)雜。
凝貓的心里不自覺便涌起了一陣陣擔憂和后怕。
墮星魂望向孟將軍,“既然凝貓已經(jīng)醒了,那便煩請將軍到公主府知會一聲,讓那邊的人安心,也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孟啟涵頷,“孟某自會安排。二位想來有話要私下里說,孟某便不多打擾。這院落是孟某的私宅,無人知曉,很是安,二人且在此處好好休養(yǎng),有什么吩咐且直接跟下人說便是。”
墮星魂微微點了點頭,孟啟涵也并沒有多客套,十分干脆利落地轉(zhuǎn)身出了門。
房門關(guān)上,他把外面的守衛(wèi)也都一并帶走了。
這人倒真是個識趣又懂得分寸之人。
待聽得外面恢復(fù)了一片安靜,凝貓這才開口向墮星魂詢問,“先生,我的身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墮星魂問她,“你醒來之后感覺身體有何反應(yīng)?”凝貓自然是絲毫不敢隱瞞,把自己的感覺一一說了出來,“很奇怪的感覺,初時感覺整個身子似有無數(shù)力量在里面打架,橫沖直撞,分外難受。而后,我隨手揮掌,便能帶出一股強勁的力道,那一張桌子,
以前我怕是打一百下都打不壞,現(xiàn)在我輕輕一掌就能拍碎。”
“你可能靈活地運用那股力量?”
凝貓茫然地搖頭,“我沒有試過,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掌控,想來,是十分艱難吧。”
凝貓垂頭看著自己的手,十分頹喪,“我若是控制不住自己,以后傷了嘟寶和糯寶怎么辦?”
墮星魂緩聲道“福兮禍兮,相依相伴,你機緣巧合得此造化,亦不知究竟是喜是憂。”
墮星魂的語氣有些嚇人,凝貓聽著頓時渾身緊繃了起來,她聲音都有些抖,“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嗎?”
墮星魂望著她,語調(diào)不疾不徐道“你可還記得我被困于籠中之時的形態(tài)?”
凝貓渾身不自覺打了個哆嗦,咬著唇點頭。
那般可怖又殘忍的形態(tài),她這輩子怕是都沒法忘記。“算計我的,便是我的那位老朋友瑜塵。他和這北梁國的皇后不知有何勾當,皇后把我請到她宮中,瑜塵背后算計,我這才被捉住。原本依照我的實力,也并非沒法逃出來,可是他卻有一只千年冰蠶,為用
那最陰損的招式對付我,他不惜在冰蠶中輸了自己百年功力。那囚禁我的屋中那盅爐鼎中養(yǎng)著的,便是冰蠶。那冰蠶有千年之壽,最初,便是出自我之手,這些年來,瑜塵一只用孩童、少女的鮮血喂食,再用它來練功,源源不斷地吸收它的靈力,大大增長自己的功力。這些天,這冰蠶所吞噬吸收的,便是我的功
力,原那冰蠶已經(jīng)快要出蠱,待它出蠱被瑜塵所化用之時,我,便要成了一名廢人。未曾想,你貿(mào)然闖入,揭開了爐鼎,那冰蠶正在最關(guān)鍵的時期,便幻化成了靈力破體而
入,盡數(shù)化用至你的體內(nèi)。這冰蠶若是被習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