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桃之和柳夭夭答應了給慕容北辰解毒,糯寶立馬便抹了一把眼淚,顛顛地拉著她們的手,就要往外走。
原本一場劍拔弩張的談判,就這么春風細雨地化解了。
外面守著的暗一等一眾人,原本渾身緊繃,聽到小郡主的哭聲時便已經想沖進去了,但是再細聽了一會兒,察覺到氛圍似乎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緊繃,便好歹是壓住了。
眼下,見到小郡主除了哭過以外,一切都好端端的,甚至還主動拉著那兩個蒙面女子的手,他們雖然心有疑惑,但終究是徹底放下了心來。
兮蘿在前面領頭,也不過多示意,只道無事,便帶著兩人直接朝著慕容北辰的房間而去。
在慕容北辰床邊守著的人,一看到這般動靜也是驚了一下。
兮蘿命人開門,那人看了柳桃之和柳夭夭一眼,又看了糯寶一眼,面上顯出些許遲疑,但兮蘿目光灼灼地直盯著他們,他們當下便只覺得一陣頭皮麻,趕緊乖乖地打開了房門。
門一打開,糯寶立馬便放開了柳桃之和柳夭夭的手,朝著里面飛奔而去。
她看到了床上昏睡的人,想要撲上去,可是在最后卻又硬生生地頓住了,只敢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住他的手,抽抽噎噎地喊“爹爹……”
可是,床上的人卻是沒有給他半點回應。
糯寶的眼淚跟斷了線似的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卻小心地不敢放聲哭,那小模樣,光是瞧著那抖動的肩膀,便已是叫人分外心疼。
兮蘿上前把她拉開,糯寶轉而便撲到了她懷里,滾燙的淚珠都熨在兮蘿的衣裳上,直燙得兮蘿的心里也一陣陣疼。
兮蘿轉而對那兩人道“人就在這里,給他解毒吧。”
柳桃之和柳夭夭也沒有遲疑,她們挑亮了屋中的燭火,然后便開始對慕容北辰進行診斷,一番診斷后,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面色都有些沉凝。
上回臨走時她們明明給他服了一顆藥,照理說這幾天應該不會有問題,可是沒想到,情況卻生了惡化。
出現這般情況,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他沒有半點求生。
柳桃之已經從身上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施救之物,柳夭夭卻是對兮蘿和糯寶說“我們解毒不能有人打擾,你們出去等著。”
兮蘿一聽這話,面色就微微沉了下來,“不可能。若是你們趁機做點什么怎么辦?”
兮蘿的態度強硬,可沒想到,柳夭夭的態度更是強硬,“既然如此,就別救了。反正按照他現在的情形,他也沒什么求生,撐不撐得了兩天還不一定,我們救著也費勁。”
“你……”
兮蘿一時被她的態度噎住,有一種受制于人的無可奈何。
糯寶一聽到這話,立馬就道“我,我們出去,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爹,求求你們了……”
那頭,柳桃之已經開始催促,“夭夭。”
柳夭夭趕忙便打她們,“趕緊出去,沒有我們的允許,任何時候都不能進來,否則后果自負。”
兮蘿咬唇看了她們半晌,最后一狠心,還是抱起糯寶,出了房間。
外面,暗衛們都一臉緊張地翹以盼,小姐和小郡主沒想到剛進去一會兒便出來了,而里面,就只剩下了那兩個來路不明戴著面具的女人。
暗一見此,不覺有些焦急,“小姐,那兩人來路不明,放任主子單獨跟她們在一起……”
兮蘿擺了擺手,“我們沒有別的法子,只有相信她們。”
兮蘿在賭,眼下的情境,也唯有這一賭,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暗一原本還想再說什么,可是想想眼下的情境,最后,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就又都咽了回去。
是啊,他們沒有別的
路子了。
他們尋不到其他的法子,說句大不敬的話,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