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啟涵的確是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他這廂還在跟那只鬼斗智斗勇,那廂便傳來了柳夭夭逃走了的消息。
他這才知道自己中計了,他再派人去追,可是,他們一旦得了自由,便如放虎歸山一般,要再把人抓回來,又哪里是那么簡單的?
孟啟涵派出了很多人,可是最后的結果都是,一無所獲。
孟啟涵大怒,怒得想大開殺戒。
但是,最后還是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他及時地警醒了過來,自己這算是什么?因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根本沒有得到的女人,就把自己變成昏君?
孟啟涵的江山,是好不容易才打下來的,他不允許自己犯這樣的錯誤,泯滅了一開始的本心。
即便心里空落落的,總煩悶得叫他想抓狂,但是他還是努力地壓了下去,做出了自己該做的決定撤回追擊的人馬,就此揭過。
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他是個帝王,他不應該有軟肋,也不能有軟肋。
那個女人,不能成為他的軟肋,若當真如此,對于他的帝王之路,將是一個十分糟糕的開端。
孟啟涵就這么給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把自己和柳桃之的那段剛剛萌芽還沒來得及成長的感情一把掐斷。
他想,這次的體驗,對他的帝王之路,應該也算是警示。
孟啟涵就這么用強大的心理素質,把自己即將要脫韁的心思狠狠地拉了回來。
他決定放下了柳桃之,可是,那只裝神弄鬼的鬼,卻依舊繼續作亂。
孟啟涵這才意識到,那只鬼,并非是柳桃之他們一伙兒的,只不過是剛巧被他們鉆了空子,撿了漏直接開溜了罷了。
孟啟涵不允許有人膽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鬧事,他當即愈加強了對皇宮的嚴密守衛,
又是一個晚上的守株待兔,圍追堵截,想要把那只鬼狠狠地揪出來。
可是,最后的結果,卻還是讓她給溜了!
而這頭,冷宮的密室里,紫瑯夜和月鳳歌看著眼前這個好不容易被他們逮回來的戴著面具的“女鬼”,簡直頭疼不已。
那“女鬼”此時已經昏迷,就躺在那張床上,一動不動的,完看不出她方才就是戴著那面具,在皇宮里上躥下跳,簡直可怕。
“那是第幾個了?”月鳳歌沒頭沒尾地問出了這么一個問題。
紫瑯夜掰著手指數了數,面上神情很樂觀,“第三個而已。”
可就在紫瑯夜說完這話,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就倏而睜開了眼睛,她坐了起來,眼神空洞而迷茫,旋即,咧開嘴,“哇”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對著紫瑯夜和月鳳歌可憐巴巴地喊“爹爹,娘親,我要吃東西,嗚嗚嗚……我要吃東西!”
紫瑯夜……
月鳳歌……
月鳳歌面上的神情十分生無可戀,紫瑯夜也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兩人異口同聲地吐出一句話,“第四個……”
半刻鐘后,紫瑯夜到外面偷來了一盤子糕點,送到了哇哇大哭的人面前,她當即就歡喜地止住了哭,抱著那糕點低頭吃得開心。
一邊吃,嘴里還咕噥噥地說“好吃,爹爹,娘親,好好吃。”
月鳳歌和紫瑯夜都相約忽視了她的話,看著對方,眼神嚴肅。
“這里待不下去了,咱們得趕緊走。今天是第四個,明天不知道又會變出第五個來,太危險了,不要搞得到頭來我們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
紫瑯夜原本還有些樂觀,現在也禁不住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兩人一左一右架起她,就要往外走。
而原本正在吃東西吃得歡快的人兒,眼神突然一變,她伸手,飛快地
朝月鳳歌的手臂一掐,“啊!”
然后,抬腳,朝紫瑯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