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的一番武藝切磋,便這般告一段落。
原本慕容念之還想也來耍一套鞭法,但是今日穿的這一身,卻實在是不方便,最后也只能作罷。
少澤灰溜溜地出了宮,慕容北辰和慕容祁然都身是汗,是以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宮中,重新梳洗一番。
慕容念之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佯作也要回自己的芳華殿,可是轉(zhuǎn)個身,她卻是帶著宮女悄悄地去了慕容祁然的重華宮。慕容祁然沐浴干凈,披著一頭的黑走出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家妹子正坐在窗前小榻上,撐著腦袋往外看,不知在想些什么,便是自己都已經(jīng)在后面站了半晌,她都還沒
有察覺。
慕容祁然是個注重儀態(tài)的人,即便現(xiàn)在還十歲不到,即便只是面對自己的妹妹,他也分外注重,不想讓自己表現(xiàn)出半點不妥的一面。
眼下她沒有看到自己,是以,慕容祁然便轉(zhuǎn)身,重新回了浴房,整理儀容。
待他重新穿戴整齊,與平日并無二致,重新站在了慕容念之的身后時,她依舊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慕容祁然深覺這樣的慕容念之很是異常,他直覺一定是生看什么事。
慕容祁然不覺邁步上前,出聲喊她,“糯寶。”
糯寶的乳名,也只有他們親近之人才會喊。
而慕容祁然對于嘟寶這個乳名,已經(jīng)方面禁止,因為他覺得這個乳名十分影響自己的威嚴(yán)。
他喊了一聲,慕容念之依舊一動不動,連個聲兒都沒有。
慕容祁然越覺得她一定是有心事,他伸手輕推她,原本準(zhǔn)備好的要脫口而出關(guān)切的話,卻是在看到她一推就倒,而且嘴角還掛著一攤口水的時候,徹底地咽了回去。
慕容祁然……
他方才一定是腦子犯抽了才會擔(dān)心她是生了什么事。
慕容念之被他一推,總算是醒了過來,可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有些迷糊地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整個人顯得一臉呆萌。
慕容祁然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踱到了桌前坐下。
慕容念之從小榻上跳了下來,一個不留神,險些摔了個狗吃屎。
腿,腿麻了……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慕容祁然的對面坐下,慕容祁然看到她的臉上被她撐出了一個手印子,嘴角還有一點沒有擦干凈的口水漬,慕容祁然嘴角微抽。
他忍了忍,最后還是有些無奈地拿帕子給她擦了擦。
這個妹妹啊,有時候像個小大人一般乖巧懂事,有時候卻又像是越活越回去了一般。
慕容念之嘻嘻笑了笑,把帕子拿了過來自己擦,一邊擦還一邊為自己辯解,“你這里的風(fēng)太舒服了,我坐一會兒就把我的瞌睡蟲勾了出來。”
慕容祁然就笑笑,看她自己給自己找補。
待她把自己搗騰好了,慕容祁然才溫聲問,“來我這兒做什么?”
說到正事,慕容念之臉上便現(xiàn)出了一抹黯色。
那神色,卻似并非作假,慕容祁然的心頭不覺微微提了起來,“出了何事?”
慕容念之垂頭對手指,“我方才去了御書房找你們,后來才去的訓(xùn)練場。”
她沒頭沒尾地說了這么一句話,慕容祁然微怔,旋即便立馬明白了過來。
他的嘴也緊緊地抿了起來,“你都看到了?”
慕容念之點頭,“我看到公公們在燒折子,就搶了一份。”
慕容祁然恢復(fù)了往常他面對旁人時候的那股子面無表情,語氣很是篤定,“父皇說他不會的。我相信他。”
慕容念之也趕忙點頭,“我當(dāng)然也相信父皇!”
說完之后,她皺了皺小鼻子,神色很是氣惱,“只是那些老頭子實在太討
厭了!整天寫那些折子來惡心人!
還有我上次去外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