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子鳴出神地時候,車子突然急剎,陳子鳴差點和鄭慈溪兩頭相撞。
“怎么了?”陳子鳴看著車窗外,公路上蹲著的熟悉的身影問道。
“這兩天你在家里搗鼓東西,所以不知道。那天二哥回家之后沒過多久便接了魔都公安局的電話。
聽說是他兒子在魔都入了傳銷,好不容易鉆空子跑了出來,可是傳銷的組織里面的其他人怕他泄露信息,所以半夜里追著他兒子跑了整整三條街,最后被捅了十二刀,被人送到醫院的時候身上的血都流干了,那伙傳銷組織現在都還在追查之中,沒有一點音訊,而且這還是他兒子撐著最后一口氣告訴救他的人的。
唉……聽了這個之后二哥一個人默默坐在豬圈邊坐了一夜,誰勸都不聽,第二天去找他的時候,現他已經瘋了,正和豬圈里的豬抱在一起睡覺。
不過他這人……誰可憐都是那回事,這輩子壞事做多了,老天爺都救不了,我們三家協商了之后,給了政府三十多萬,讓他以后去精神病院呆著吧。”
三叔熟練的掛擋從鄭海的身邊繞路而過,車子錯過鄭海的時候,鄭海正安靜看著車里的陳子鳴。
“兒子?兒子!別走啊,爸爸在這里!快下來!”
陳子鳴臉上如同寒霜一般,那天在山崖上的每一個畫面,每一句話都深深藏在心里,目色閃動間合上了眼不愿意去理會車窗外的人。
“不過說來也是丑事,家里的東西也不知道啥時候都移到了二嫂名下,聽說二哥的那孩子還不是自己親生的,好像是二嫂以前跟別個男人的,后來二嫂便不能生育,所以二房這一脈算是斷根兒了。”
鄭山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點了點手上的煙,煙灰在極的風里分崩離析時,鄭山把煙放在嘴邊猛地吸了一口。
白色的煙霧在車里如白色的幽靈一樣猛地撲來,又在一剎那消失不見,只留下讓人窒息的感覺隨后一直延伸到心里。
夜色降臨時,一車人到了高泉市,在彭海的要求下停在了市醫院,目送三叔和妹妹離開后,陳子鳴轉身進了醫院。
還好一路疲勞,鄭慈溪已經睡熟了,不然這樣的離別鄭慈溪又會大哭一場。可是陳子鳴去了醫院尋了許久也沒有找到那天的老醫生,后來一番打聽后才知道老醫生已經自己辭了職,就連石護士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好了,就剩我們兩個人了,彭海要不我們先休息,明天再走吧?”
“這哪兒能啊,我的精力可是足得很,走吧,我們再來一場‘夜下飛馳’!”
陳子鳴剛走出醫院,看了看夜色,本打算隔夜再走,可是彭海的眼瞳卻炯炯有神。
兩個人來到醫院后面的巷子,銀白色的護車布正散著微光。
“嘿嘿,運氣還不錯,這車放在這里沒人動!”
說著彭海便拿出了法拉利的車鑰匙按了一下,護車布下傳來聲音,法拉利的大燈透過車布散出美麗的光。
就在這時,車后面突然冒出來一個白影,陳子鳴瞳孔一縮,凝目看了過去。
“吳潔?怎么是你!你的小弟呢?”
陳子鳴張嘴問道。
“陳子鳴,求求你幫我一件事,把我帶回魔都好么?求你了?”
剛剛靠近陳子鳴,吳潔便直接跪了下來,甚至陳子鳴都沒有反應過來。
“快起來,怎么了,你慢慢說。”
“我……我被吳義利用了!他根本就不喜歡我,只是想要我的錢和權力,然后華仔他也騙我,把我睡了就扔這里了。
吳義拿了我簽字的文件便讓華仔殺我,要不是我提前多了起來沒讓華仔找到我,我……我就……”
“所以你就在我的車這里躲了這么久?”
陳子鳴看了看吳潔身上下破破爛爛的樣子,面色怪異。就算是逃跑也不用連鞋子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