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士良環(huán)顧整個堂屋,卻發(fā)現(xiàn)除了自家人之外,再無他人。
就在他自我懷疑的時候,“嘭!”的一聲,一道黑影將自家大門給合上,還上了栓,接著大踏步走進堂屋,再“噗通”一下,在一家人跟前跪了下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李柱。
只見李柱滿臉激動地看著希士良和勤玉蘭,
“哎呀,柱子!你這是咋回事啊?當家的,你看這……”
一家人被李柱的舉動嚇懵了,希士良轉(zhuǎn)過身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勤玉蘭便率先急了,問道。
“士良哥,嫂子,我媽她真的……她走路……她是真的好了……”
激動中的李柱沒注意希士良將他攙扶起來的舉動,語無倫次地說道。早起那會兒,母親還是跟往日一樣,病懨懨的下不來床,更是因為天氣陰沉的緣故,腿部較往日更難受些。不過,自打接待了勤玉蘭娘三兒之后,老母親便感覺身子好受些了,腿部上的疼痛似乎也減少了些。
剛開始的時候,李柱也沒太把老母親的話當回事,當這又是她寬慰自己的話罷了,畢竟,這段時間,母親沒少在自己這個當兒子的面前表示身子比往日好受多了,但母親那隱忍的面容是怎么遮也遮不住的。
知子莫若母。李家奶奶多少知道兒子的心思,索性不再說什么,而是趁著兒子在廚房煮飯的功夫,輕輕活動那雙先前還疼痛不堪,如今已輕省好多,甚至感覺不出疼痛的雙腿,雙腳觸地,她扶著床沿試探性地戰(zhàn)略起來,剛開始的時候,她的動作很輕,以便在出現(xiàn)意外的時候,及時坐回床上。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雙腳在觸地之后,除了初時的些許麻木不適之外,由腳心至腿部便傳來舒適的感覺,那些不適的感覺完全消失的同時,雙腿似乎被注滿了活力,那種站在平底上的感覺,就如年輕那會兒滿滿的力量一樣,老人家震驚之余,索性放開攙扶著床沿的雙手,邁開雙腳,走了出去。
盡管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個小時,李柱依舊記得滿臉笑意的老母親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自己眼前的情景,當時的他,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鏟子“哐當”一聲落入大鍋中發(fā)出的巨響也沒有把他驚醒,直到大鍋中傳來菜焦的糊味,他才在老母親的驚呼聲中回過神來,忙不迭地收拾殘局。
事后,母子倆就李家奶奶身上發(fā)生的變化進行了一番暢談,均認為這一改變來自于希婉顏給的那幾顆野捻子。雖然他們猜不出其中的關(guān)竅,為何之前傳得沸沸揚揚的“神奇藤條”變成了那幾顆毫不起眼的小果子。母子都是老實人,既然想不通,便不再多想。
李家奶奶沉吟半響兒,道
“柱子,希家對咱有大恩啊。士良娘三兒今天來明著來探望老婆子,實際上做了什么,咱都知道,不過,他們沒有明說,想來是不想太顯眼,咱娘兩兒也要知好歹,把這恩情放心底,莫往外說,免得給你希二哥家惹麻煩。至于往后,你和你兄弟多跟希二哥走動走動,老婆子也常往那邊走走,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至于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咱也要有個底。”
李柱聽著老母親的諄諄教導,點頭如搗蒜。打量老母親面色不錯,腳步也走得利索,他思量片刻,便將弟弟成子在外工傷住院的事情告知了李家奶奶,這也是自己前往希士良家求藥的原由之一。
李家奶奶一聽,小兒子受傷了,心中自是焦急,細問之后,便催著大兒子盡快上路,前往外省照顧就醫(yī)的成子。她先打發(fā)李柱到希家感謝一番,自己則在家給李柱收拾出門的包裹。
沒辦法,這段時間,她一直躺在床上,李柱忙里忙外的,又是個糙爺門兒,家中實在沒啥能拿出手的東西,所以,只能暫時打發(fā)李柱空手上門,無禮也有心吧。
想了想,她掀開自家米缸蓋子,發(fā)現(xiàn)還有大半缸的大米,拿著量筒舀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