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處于挑食層次中高層的希婉顏,最喜歡吃的就是白白嫩嫩的豆腐花,只要想到在白白嫩嫩的豆腐花澆上色澤鮮亮的紅糖水,然后美美地輕啜一口,軟嫩的豆腐花合著甘甜的糖水就這么沾滿整個味蕾,那種滋味,簡直太妙不可言了。
希婉顏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吃過豆腐花了,之前一直忙于工作,關于豆腐花的美好記憶還停留在學生時代,重回欸乃村后,她也還沒機會品嘗到這款美味,所以這會兒得到王家的允諾,不久便能吃上多年來一直心心念念的美食,那心情簡直不要太美。
她美滋滋地從王家離開,隨后又在家用了豐盛的午餐之后,滿足得喟嘆出聲,果然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草窩啊。
這幾天,他們在孫家雖然享受到了極高的待遇,好吃好用好玩的,什么都不缺,但總歸是在別人家里,無論待遇有多好,總會覺得有些不自在,如今,回到自家這與孫家簡直能稱得上天壤之別的磚瓦屋,卻覺得舒服自在多了。
希婉顏觀察了一下家人,發現大家雖然嘴上不說,但每個人的神情都比在省城自在多了,就連小十一都沒有像往常一般,飯前窩里等飯,吃后回窩養膘,而是在屋里屋外歡快地蹦來蹦去。有幾次,還差點撞到人,好在小家伙就算玩得再忘形,也多少還記得收斂些,知道自己可能會變成別人的路障,就跑出門前空地去蹦跶了。
于是,過往的村民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希老大家那只養不大的豬仔在自家門前空地上,像追逐什么東西一樣,撒歡地跑圈……
飯后,希婉顏等人送走了兩名司機,王四娘、李柱等人也相繼離開。
離開之前,勤氏給村民都塞了些從省城帶回來的特產及紀念品,當然,送出去的都是他們自家花錢買的東西,至于孫家送的那些,他們還沒打開,不清楚都有些什么東西,也沒打算就這么送出去。
盡管如此,王四娘等人都對希士良夫婦的出手大方感激不已,希家人也只是笑著將人送出了門,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人情往來吧。
等到屋里只剩下自家人之后,希婉顏等人才開始收拾從省城帶回來的東西。這些東西,按照欸乃村的慣例,大部分是自家留著,然后拿出一部分送給自家的親友,也就是希士良的兩位兄弟希士成和希士皮兩家,以及一些平日里與他們家往來交好的朋友,如王四娘、李柱等人。
王四娘、李柱等人剛才已經送過了,剩下的就只剩下希士成和希士皮兩家了。
按理來說,希婉顏家的這頓午飯,應該要把希士良的兩位兄弟都邀來的,但據說希士成岳家有喜事,夫婦倆帶著希逸才兄妹倆一大早就回了二嬸金氏的娘家,估計要晚上才能回村;至于希士成一家,經過剛才香氏那一場鬧劇,希士良有心給自己三弟及弟媳婦一個教訓,所以也沒有讓人去把他們叫來。
從省城帶回來的東西,不收拾還不知道,這一收拾就把希家人嚇了一跳,不說那包裝精美的禮盒中放著的東西有多貴重,反正自家人也不清楚那些東西到底值多少錢,就單憑從某個箱子中翻出來的一個紅包,就把一家人給嚇住了。
希士良拿著那個厚重的大紅包數了至少十分鐘,才得知這紅包里一共包了多少錢。
一萬塊!
整整一萬塊啊!
在九十年代末的欸乃村,一萬塊錢絕對算得上巨款。以希士良這個村干部每個月拿幾百塊錢的工資來說,要想賺到一萬塊,全家人就算一直不挪用這份工資,也要攢上兩三年,而在這個外出務工剛興起不久的年代,就算一個壯勞力外出打工兩年,省吃儉用下最終能拿回家的錢,也不見得有一萬塊。
此外,孫老爺子那個毛病,在希士良夫婦看來,盡管秦時全初次找到自家的時候,把孫老爺子的癥狀形容得那么嚴重,那么危急,但自家閨女不過花了三天功夫,扎個針,按個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