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逸文沒有給他確切的答復,說話時,人已經貼在樹干上,又是“嗖嗖嗖”幾下,又爬到了鳥巢旁邊。然后,從鳥巢中取出一物。
樹下的三人雖然視力尚佳,但隔得太遠,石子本身也不大,所以他們并未看清希逸文手中拿的便是剛才孫奕呈所扔的那一粒石子。
“逸文……小師父,你這是在干啥呢?”
謝大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憨憨地問道。
希逸文將手中的石子朝謝大胖手中扔去,不偏不倚,正中謝大胖半張的手掌。
“你們自己看唄。”
三人來不及再次感嘆希逸文的準頭之準,皆將目光看向謝大胖手中的東西。
“這……這……鳥蛋怎么變成石子了?”
謝大胖問出的話依舊憨憨,騰勇亮似乎猜到了什么。
“這莫不是孫少剛才扔上去的那粒石子?”
說著,他將目光從石子轉移到孫奕呈身上。孫奕呈扔石子的片段,騰勇亮雖然親眼所見,可并沒看清那石子長的是啥樣。
孫奕呈將謝大胖手中的石子拿過來,仔細地查看一番后,點了點頭。
“是那粒石子。”
孫奕呈的話印證了騰勇亮的猜測,謝、騰二人詫異地看了看石子,又往樹上的鳥巢瞅了瞅,兩人神態詫然,但都沒有笑話孫奕呈的心思。
謝大胖拍了拍孫奕呈肩膀,朝他伸了個大拇指,語氣中盡是由衷的欽佩。
“老孫,你行啊,第一次扔石子就能扔得這么準,高,實在是高!”
孫奕呈朝謝大胖白了一眼,這是哪門子的高啊,這對自己來說,分明就是諷刺好嗎?要知道,因為姑父的緣故,他從小就常往基地跑,打靶子那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他的準頭在一幫同伴中算是冒尖的。
多年好友,謝大胖一看孫奕呈的眼神便知道,這家伙在想什么。
“誒誒誒,老孫,你可別誤會,我這真的是發自內心的佩服,你剛也看到了,我那扔石子的手法是個什么玩意兒,這還是學了一個上午的效果,可你看看你,第一次扔,不僅碰到了鳥巢,還把石子拋到巢了,可不就是高手嗎?”
騰勇亮也跟著附和。
“謝少說得對,孫少您這一手可不是常人輕易能有的,想來沒有經過多年訓練,外加天賦異稟,也不會有如此水平吧。”
希逸文從樹上往下看觀察孫奕呈,說實話,他也對孫奕呈的準頭很吃驚,他捫心自問,自己如果不是得益于那神奇的巨蛋液的造化,估計比謝大胖也強不到哪里去,更不用提孫奕呈這個程度的了。
由此可見,孫奕呈的手法確實難得。
希逸文將鳥巢中被石子打碎的兩個鳥蛋撿出來,這才爬下樹,也跟著謝、騰二人的話,對孫奕呈說道。
“奕呈哥,你這一出手就已經很厲害了,我剛學那會兒,連謝二哥都不如,誒~也不是,跟謝二哥差不多,或許比他好上這么一點吧,哈哈,謝二哥,您也別不好意思,我當時年紀還小嘛,您知道的,小孩子學什么都快,所以……那個您多花點時間,也許就能學到我如今的水平了。”
希逸文說著,一不小心扯到了謝大胖的痛點,后者一下變得尷尬的臉,讓他有種負罪感,他只得磕磕碰碰地拐了個話頭,用自以為得體的借口安慰過無辜躺槍的謝大胖童鞋之后,才繼續對著孫奕呈道。
“奕呈哥,我現在已經十一歲了,才練成如今的本事,你這才第一天第一次學呢,就已經表現得這么厲害,可見那個天才,哦,不是,那個天賦是多么了不得。”
希逸文的一番話,同時命中孫、謝兩人的痛點,謝大胖夸張地撫著自己的胸口,狀若痛苦地道。
“我說逸文小師父啊,你這話也太……太對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學,定能學到你那一手本事的一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