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于希婉顏爸媽不讓希婉顏兄妹多吃糖果這件事,王美美更關心的是這句話的前半段內容,她語氣喃喃,隨后又帶著不解。
“別人送的啊,這么多糖果,應該是賣糖果的人才會送這么多吧,是你師父送的嗎?你師父是賣糖果的嗎?我聽說你們前陣子去省城,是專門帶你去拜師的,可你不是學醫嗎,這段時間清兒和靈兒兩人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幫你采草藥?”
希婉顏聽到她那個“送糖果的人必是賣糖果之人”的神之推論,心里哭笑不得,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過,聽到她后頭的話,便打消了先好好笑話一頓,再跟她解釋的念頭。
“我師父確實是個醫者,這糖果跟他老人家沒什么直接的關系,是我師父認識的人送的,這兩天來我家的客人中,有一個就是他們家的,這會兒我哥帶著他們出去玩了,你若不信,等他們回來了,我把他介紹給你認識,到時候你可以問問他。”
半真半假的話被希婉顏說得誠意十足。
王美美一聽希婉顏要把城里來的尊貴客人介紹給自己認識,嚇得趕忙站了起來,連連擺手。
“不不不,不需要,我相信,絕對絕對相信你說的話,對了,我家里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也不等希婉顏回應,便拎著自家的籃子往外沖,匆忙之中,這丫頭還記得拿走希婉顏塞給她的太妃糖……
希婉顏看著王美美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她不過說要給王美美介紹個陌生人,就把這丫頭嚇得落荒而逃了,真是可笑有可悲。怕生,大概是生活在農村的大多數孩子所養成的一種性格吧。
她重新回到廚房,先調好紅糖水,隨后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豆腐花,然后再將紅糖水澆灌在上頭,這個時候,紅褐色的紅糖水與白玉般的豆腐花相互映襯著,十分誘人。
因為不久之前才飽餐一頓,此時希婉顏也不急著將碗里的豆腐花都吃完,她索性端著碗坐到院子中,在初春的暖陽下,細細品味著這至上的美味。
當碗里的豆腐花只剩下一半時,一道熟悉的白影出現在希家大門處。
希婉顏第一時間發現了門口的異樣,轉頭望過去,便與小十一那雙幽怨的眼睛對上了。
希婉顏一愣,看來這小家伙還在生氣呢,她將對視的目光收回來,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端著的碗,笑意滿滿地對小十一道。
“小十一,你回來了,快過來,我這里有好吃的哦。”
小十一吸了吸鼻子,輕哼了一聲,它早就聞到空氣中那股香甜的味道了。事實上,它已經回來好一會兒了,只是一直賭氣沒進屋,這會兒要不是肚子里的饞蟲不爭氣,它才不會主動出來呢。
相處了這么久,希婉顏怎么可能看不出小家伙在鬧別扭,小十一不答話,也不主動走過來,她也沒再催促。所謂山不來就我,我就來就山,她站起來,走到小十一跟前并蹲下,將碗遞到小家伙跟前,讓它看清里邊的東西,隨后又惡作劇地快速移開。
“怎么樣,看清楚了吧,豆腐花,我記得前幾天,有個小家伙好像最喜歡吃這個東西了,連著吃了好幾碗呢,小十一,你說是不是啊?”
小十一原本隨著希婉顏手中的碗而移動的眼神呆愣了片刻,隨后又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大有“老子還氣著呢,懶得理你”的意思。
希婉顏看著小家伙的這番姿態,腦殼開始隱隱作痛,她感覺自己的耐心即將告罄。不就是稍稍笑話了它的“美瞳”幾句嘛,用得著生這么大的氣,連話也不說,連吃的都哄不好?
小十一仿佛沒有感覺到來自自家主人的低氣壓,它索性將整個身子都轉過去,就這么背對這希婉顏坐了下來,目視前方,完全是一副百無聊賴的坐看門外風景狀。
希婉顏再也忍不住了,把碗往地上一放,直接上手將小家伙的身子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