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的這個外公似乎并不看好她的醫術,她笑了笑,暫時沒有回復,而是等到看片子的人都將注意力轉過來之后,才道。
“小舅舅的病已經確診了,腦袋了確實長出了不好的東西,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手術切除+中藥調養。”
話音剛落,周圍人就不淡定了,勤玉梅摔先道。
“這不行,不能手術,昨天咱們不會說好了媽,不能讓醫生給二哥做開顱手術?”
希婉顏聞言,看向自己身邊的勤玉蘭,眼里透著疑惑。
“哦?醫生也建議二哥做手術?”
勤玉蘭面色一紅,忙解釋道。
“媽是覺得沒有必要提這件事,所以昨天沒跟你提手術的事情,不過醫生雖然這么說,但也不建議手術,說是……是……”
是什么來著,勤玉蘭一時不知如何通順地表達出醫生不建議手術的理由。
她想不起來,有人卻記得清楚。勤家二哥干脆再揭了一次傷疤。
“醫生不建議手術,說就算是做了手術,復發率也比一般的腫瘤高得多,而且,這種病發展到后期,還會長出其他的其他的腫瘤,根本就切不完,我也承受不了一次又一次地做開顱手術。”
希婉顏擰眉,她雖然能看到小舅舅現在身上的變化,但接下來的發展并不是她能從透視眼中看到的。
昨天勤玉蘭只跟她講了她們母系家族這邊的遺傳病史,并沒有涉及更具體的內容,所以他并不知道這個病癥的發展竟然這么復雜。看來,開刀確實利弊難料。
又看見希婉顏擰眉,勤玉蘭便又有些焦慮了,剛想問什么,便聽希婉顏又向勤家二哥問道。
“醫生沒建議您做螺馬刀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希婉顏不太確定這個年代的夏國,有沒有后世在臨床上用得極為普遍的螺馬刀。
勤家二哥一愣,反復念叨了幾遍“螺馬刀”,便點了點頭。
“醫生有提過這個刀的,這不是做開顱手術時有的一種刀嗎?”
希婉顏被他的話給累到了,暗想當初那個接診的醫生是這么跟小舅舅說明診治方案的,竟然能讓患者將將那無影的“螺馬刀”當成實體的手術刀。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那個接診勤家二哥的醫生是院里最好的神外專家,是勤玉蘭等人的大堂哥費了不少力才插隊排上了他的號,人家當時也跟他們充分分析了病情及可能的診治方案。
可那個時候的勤家二哥早就被前頭醫生提到遺傳性疾病及癥狀給嚇得懵了,后頭的很多話都聽得斷斷續續,這會兒希婉顏問起這種刀,他還是憑借著殘存的記憶給記起來的,自然記不清這刀到底有何用處。
雖然得到了這么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回答,但希婉顏也能基本肯定,市醫院已經有螺馬刀了,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多了。
她環視了一下眾人,經過勤玉梅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后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
“這不是太難的事情,只要小舅舅聽我的安排,我就有把握讓他擺脫這種病的困擾,當然,這是針對目前已經長出來的那兩個腫瘤,往后如果再長,大不了我再治一次,總之,不會讓大家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