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前的遭遇讓他明白,眼前這個小姑娘說的話并非兒戲。他只能繼續問道。
“說實話,同時給兩邊的腫瘤做螺馬刀治療,確實對病人的腦部損傷極大,一個不好可能讓病人面臨全聾及面部全癱甚至是無法行走的局面,不過這些都是接受治療之后的一段時間才顯現出來的。
之所以會發生這種情況,主要是目前臨床上還沒有有效的控制因素去抑制螺馬射線,以防止它損傷正常的腦部神經及組織,如果你確實有把握控住這些,”說著,雷主任嘗嘗呼出一口氣,做出了行醫以來最重大的一個決定。
“我就同意給你小舅舅把另一邊的腫瘤也做了。”
希婉顏等的就是這句話,看到對方終于同意自己的意見,她馬上積極表態,信誓旦旦地道。
“嗯,您放心,這點我可以保證。如果您實在不放心,我就”說著,她扭頭看向身旁的勤家幾人。
勤家大堂哥給勤家大哥使了一個眼神,后者馬上也跟著表態。
“雷主任,您若實在不放心,我們可以再簽一份像昨天那種同意書,保證出院以后再出現什么問題,我們絕對不會怪到您頭上。”
雷主任點點頭,道。
“這個同意書,就算你們不說,術前的一天我也會找你們簽的,這是醫院的規矩,誰都不能僭越。”
說著,又往對面的三人巡視了一圈,才道。
“由于事先沒有安排,未來三天螺馬刀治療項目已經安排了其他的病人,不過你們還算幸運,之前安排明天下午的那個病人臨時決定不做了,你們若是愿意,我可以把第二次治療的時間安排在明天下午。”
希婉顏三人并沒有太多的慶幸,他們還以為今天下午就可以安排了呢,沒想到還得多等一天,沒辦法,只能答應下來。
雷主任便從辦公桌的文件夾上取出一份手術同意書及相關的資料,讓勤家大哥一一簽名之后,這才讓他們離開。
三人回到病床時,雷主任的助理已經離開了,此時勤家二嫂正靜靜地坐在病床邊上,而勤家二哥則躺在床上睡著了。
希婉顏往他腦袋上掃視了一眼,知道這是螺馬刀射線照射過的正常反應。
幾個人也沒有打擾他休息,只是輕聲跟勤家二嫂說了明天下午繼續接受螺馬刀手術的安排。
第二天下午,勤家二哥再次被送進了螺馬刀治療室,等他再回到病房的時候,臉上比昨天多了些疲態,還出現了惡心想吐的癥狀。
勤家幾人看著都有點擔心,后來還是之前一直不同意做兩次螺馬刀治療的雷主任安慰了幾句,說這是接受治療后的正常反應,輸上幾瓶藥液,再好好休息,應該能緩解過來,勤家幾位這才稍稍安了心。
不過,畢竟是做了兩次螺馬刀知道,雷主任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吩咐自己的助理多注意這邊的情況,有問題及時反饋之后,才離開。
好在,勤家二哥確實只是正常的術后反應,傍晚一覺醒來之后,他的精神頭也好了很多,之前那股惡心的癥狀也消散得差不多,除了臉上還有些許蒼白之外,其余的都還算正常。
術后第三天,勤家二哥便在希婉顏等人的簇擁下離開了醫院。
出院之前,雷主任叮囑他們術后三個月到醫院復查,以便觀察治療的效果,有必要的話,需采取下一步的治療措施。
等到幾人坐在勤家大堂哥特意為他們包租的車上,勤家二嫂看了看放在座位邊上的袋子,向希婉顏問道。
“顏兒,你小舅舅真的只用喝這種口服液嗎,會不會太少了?”
這個袋子里放到是醫生給開的幾盒補腦類的口服液,原本除了這種口服液之外,還開了一些其它的藥,但都被希婉顏給拒絕了,只留下了如今的這一種。
希婉顏知道小舅媽的不安,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