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底不是自小養大的,耿小梅對爺爺奶奶并沒有像對外婆那么親近。
有時候,看見其他小伙伴的外公外婆來接他們,耿小梅也想起了自己最親愛的外婆,便鬧著要回外婆家。
前幾次的時候,耿父、耿母顯然心有不滿,但也沒有表現出來,次數多了,兩人便都有些窩火,經常趁著兒媳婦不在的時候,給兒子上眼藥,說什么兒媳婦見不得他們與孫女親近,所以總私下慫恿孫女找外婆。
對此,耿玄彪是不相信的媳婦會這么做的。
耿小梅的母親就算再對公婆有成見,也不會做挑撥關系的事情,所以,每次聽到父母又在說媳婦的不是,耿玄彪總是哼哼哈哈地敷衍過去。
從小疼愛到大的兒子,耿父耿母怎么會不了解兒子的想法,但兩人雖然知道耿玄彪的想法,想要叨叨兒媳婦不是的時候,還是照樣叨叨個不停。
當然,這個叨叨的主力軍是耿母,耿父作為一家之主,該端著的時候,還是會端著的,只不過是在兒子多次反駁或敷衍妻子的時候,會為妻子說幾句話,也會對兒子訓斥兩聲,當然,主要用意還是為了讓兒子明白父母對他和孫女的好,以及兒媳婦對他們這對公婆的惡。
日子就這樣天天地過去了,耿父、耿母雖然和兒媳婦互相不對付,但還算各自安好,就當耿玄彪小夫妻倆以為日子就這幾么不平不淡地過去了,耿小梅卻出了意外。
那天,耿玄彪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了妻子的電話,電話中的妻子語氣焦急萬分。
“玄彪,小梅出事了!”
耿玄彪乍聽到這么個消息,以為妻子在開玩笑,或者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地地問道。
“你說什么,誰出事了?”
耿小梅的母親以為丈夫沒聽清楚,將話又復述了一遍。
“咱們家小梅出事了,我們現在在區派出所,你快過來吧。”
說著,她的語氣中已經帶著哽咽之色。
這下子,耿玄彪完全聽懂了,腦子也隨之嗡嗡作響,耿小梅雖然是個女孩,但也是他的小棉襖啊,他從小疼愛這長大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和妻子絕對是最難受的。
“蔓云,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吉蔓云是耿小梅母親的名字,平時耿玄彪稱呼妻子的時候總是媳婦、媳婦地叫著,這會兒他連妻子的名字都喊出來了,可見內心之焦急。
放下電話后,耿玄彪只來得及跟一個辦公室自己的同事說一聲,請他代為請假之后,便急匆匆地往吉蔓云所說的派出所趕。
來到派出所之后,他在里頭看到除了妻子和民警之外,還有幼兒園的老師及負責人,以及幾個孩子家長。
吉蔓云看見他到來之后,一把撲向他懷里。
“玄彪,你總算來了,我們小梅他,她……嗚嗚……”
提到耿小梅,吉蔓云便說不下去了,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下來,讓原本就已經很紅腫的眼圈越發紅腫不堪。
“小梅她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倒是先給我說清楚啊。”
這會兒的耿玄彪已經顧不上疼惜妻子的眼淚,抓著吉蔓云的手臂焦急地問道,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力道有多大,沉浸在絕望氣息中的吉蔓云也沒有注意施加在自己手臂上的力道大到底有多重。
旁邊有民警早就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這會兒看到耿玄彪的舉動,忙走過來,將耿玄彪的手從吉蔓蕓的手臂上移開,對他解釋道。
“您應該是今天被水沖走的孩子家屬吧,事情是……”
不過,民警的話剛起了個頭,耿玄彪便一把激動地喊道。
“什么被沖走,我家小梅被水沖走了?”
民警將耿玄彪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扒開,用舒緩的語氣道。
“您先別激動,我這就將事情經過跟您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