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主任聽他這么一說,眉頭有一瞬間的凝重,想不起當時給這個患者開的是什么藥,為什么開了這么少,這完全是對病人不負責,也是大大的失職。
從醫這么多年,他自信所有的醫學規范和相應的醫德自己都是不缺的,應該不會做出這么荒謬的事情才對。
他不信邪地翻開勤家二哥的出院說明,結果在帶藥出院那一欄只看到了簡短得不能再簡短的一行字。
果然是只開了一種補腦口服液,而且這種口服液其實并不是必須要開的那種,必須開的那幾種藥,他竟然一個都沒開。
“這不可能,怎么會這樣呢?”
看著雷主任盯著出院說明,還不住地喃喃自語,勤家大哥似乎明白了什么,輕咳一聲之后,解釋道。
“咳,雷主任,您貴人事忙,可能忘記了,當初您確實給我開了好些藥,不過……呵呵,那個我外甥女說,回去之后,她會給我弟再開些中藥,所以,就不必勞煩您開太多的藥?!?
他這么一說,劉主任倒是想起來了,好像確實有這么一回事,當時他還覺得這些人的想法太胡鬧,不過更胡鬧的事情,自己已經在他們的千般請求,并簽訂相關免責保證書之下做過了,給這個患者兩邊腦袋都做了螺馬刀治療,所以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看看這些人的自信到底是實打實的,還是不過是個虛影,左右命是病人自己的,他愿意作,自己也攔不住。
如今見到這樣的情形,他知道這些人賭對了,他們確實有自信的資本,看看,患者現在恢復得可不就比其他人好多了。
這個時候,雷主任突然有點對自己剛才大言不慚地說是螺馬刀治好了這個患者的病感到稍稍不自在,他想明白了,這個患者能恢復到如今的程度與螺馬刀治療確實有很大的關系,不過,除此之外,術后的休養及用藥還是很關鍵的,醫院,或者說他這個主治醫生的功勞與患者術后的用藥及休養各占了一半的功勞。
想明白了這一點,他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幾人,這才發現,除了患者本人、患者兄長及一個女子之外,三人的旁邊站著一個小女孩,他忍不住指著小女孩道。
“這個就是你家外甥女,當初那個首先建議同時給患者兩邊的腦袋作螺馬刀治療,然后又在術后給患者開藥的小姑娘?”
進入診室之后,希婉顏一直沒有說話,都在觀察雷主任的反應,看他被復查結果的說明驚得一詫一詫的,暗暗覺得好笑。
希婉顏早就知道勤家二哥已經沒事兒了,之所以要來檢查不過就是走個過程,讓他自己,也讓關心他的所有親朋放心罷了,所以,她并沒阻攔他來復查。
不僅如此,還主動建議,讓勤家大哥和勤家小姨也來做一次檢查,免得他們疑神疑鬼,帶著心理負擔度日。
看到雷主任向自己看過來,她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就聽一旁的勤家大哥道。
“正是,這個就是我們的外甥女,也是給我弟開藥的人。”
果然如此!雷主任在心中劃了一個大大的感嘆號,果然英雄不問出路,有技不在年高了,眼前這個小姑娘看著應該上小學的年齡,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厲害的本事,假以時日,必當成為一代神醫!
想到這些,雷主任看向希婉顏的眼神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炙熱。
“小姑娘,這個患者,呃,你舅舅出院之后,都是你負責在給他做調養嗎?”
對于這個問題,希婉顏想了一下,才道。
“我只給小舅舅開了些藥,讓他按量按時煎服而已,整個周期維持半個月,這個算不算調養?”
類似的話,剛才勤家大哥已經說過了,但當時雷主任還沒怎么在意,此時聽到希婉顏這么一說,雷主任就不得不重視了。
“呃~這個也算調養,不過,小姑娘,你真的只給你小舅舅開過半個月的藥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