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拒絕的話,似乎也不太好,作為一名醫者,她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治好病人的機會的。
“顏兒,顏兒,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太累了?”
希婉顏還在想著該怎么處理這個比較棘手的問題,就聽勤玉蘭的輕喚。
她回過神來,便對上勤玉蘭關切的目光。
輕咳兩聲,希婉顏垂眸掩下眼中的不自在,今天自己確實失神得多了些。
“媽,我沒事兒,不累,剛才在想其他事情呢,您說有人打電話找我,這人是誰啊,他有什么事?”
勤玉蘭仔細看了一番希婉顏的神色,看她精神還算不錯,便放了下心,道。
“打電話里的是個女人,說是京城那邊的,夫家姓葛,她是從別人那里聽說了你的事情之后,想帶著她孩子到咱們這里看病,就是不知道你對她家孩子的病有沒有把握,有沒有治過類似的病,所以事先打個電話來問一問。”
希婉顏眉頭一挑,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看了是自己多想了,也不知道最遠只去過艾楠市的自己怎么把名聲傳揚到京城那邊了。不過,這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她并沒多想,轉而問道。
“媽,她家孩子患的是什么疾病,有說清楚嗎?”
勤玉蘭搖了搖頭。
“她沒有說。也許是因為知道我不是你本人,她家孩子的病也不方便說,所以,在得知你今天白天不在家之后,就說今晚八點左右再打電話過來,到時候再跟你說清楚。”
希婉顏聞言,點點頭。
“我知道了,媽,那等她晚上再打電話過來之后再說吧。”
對此,勤玉蘭自然沒別的想法,也跟著點頭道。
“嗯,那就晚上再說,你今天出于轉了一天,又坐了那么久的車,先回屋睡會兒吧,晚飯做好了,我在叫你起床。”
盡管并不覺得自己需要休息,希婉顏也沒有拒絕她的提議,轉身回了屋。
“叮鈴鈴~叮鈴鈴~”
當天將近八點的時候,小賣部的電話響了起來。
小賣部老板娘銀嬸拿起話筒,先是用方言問了一句,隨后便換上了方言式的普通話,不到分鐘,就將話筒交給等在一旁的希婉顏,還低聲提示了一句。
“京城那邊,上午的那個電話。”
希婉顏接過話筒,“喂”了一聲,對面的人馬上應道。
“您好!請問是希婉顏,希小神醫嗎?”
在艾楠市的時候,被人叫了這么久的“小神醫”,如今又被人稱作“希小神醫”,希婉顏對這類稱呼已經免疫了,淡淡地應了一聲。
“嗯,我是,請問您是哪位?”
如果剛才的那個“喂”沒有將希婉顏的音色傳到電話那頭的話,現在的這句話就已經把她那小女孩特有的音色給傳了過去。
對面的人顯然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忙不迭地回應。
“哦哦哦,是希小神醫就好,是希小神醫就好!您好!您好!老婆子是京城這邊的人,夫家姓葛,您若不嫌棄,可以叫我一聲葛奶奶。
是這樣的,希小神醫,我從別人那里聽說了您的事跡之后,對您的醫術十分仰慕、信服,同時也希望您能伸出援手,幫一幫我苦命的女兒。”
在得到希婉顏的肯定答復之后,這人顯然很激動,剛開始說話的時候,用的都是疊詞、疊句,幾句話之后,才鎮定了些,步入正題。
對方說話很客氣,希婉顏便從順如流地叫了對方一聲“葛奶奶”,接著又問她家女兒的情況。
“您方便說一下您女兒的病情嗎?”
雖然現在很多疾病對于希婉顏來說,只要她開藥,對方按醫囑服用,應該都能藥到病除。
但見識了勤家小舅舅的這么一個只能抑制,不能根除的遺傳性疾病之后,她就不敢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