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婉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覺得這樣的修煉方式實在是太恐怖了,這個應該就是《志略》上提到的邪修吧。
想到邪修的同時,她突然覺得東林子君提到的這個用血來修煉的事件竟有些莫名的熟悉,仿佛自己曾經見過一樣,可仔細一想,又什么都想不起來。
罷了,她暫時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后,抖了抖膽,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害怕之后,便問道。
“那另外一個女的呢,她的情況是怎樣的?”
東林子君嘴角微翹,贊賞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都嚇成這樣了,她還能問出另外一個女的是什么情況,難道就不怕那女的比前面提到的四人更恐怖嗎?
不過,他這會兒沒有逗弄希婉顏的心思,很快將那人的情況道來。
“剩下那女的其實并不是修煉者,她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普通女子,因長相酷似他們那個門派某位長老的愛女,便被那些人抓住,已備回去之后將此女獻給那位長老。
那位長老在他們門派地位頗高,但其女自小便便先天不足,雖然進補了多種名貴丹藥,也用過不少邪門偏方,但終在她還未成年的時候就沒了。
那個長老為此性情大變,待人更是嚴苛,是門派里談之色變的人物。
這些人大約是覺得獻上此女之后,會得到那位長老的另眼相看,所以才把她縛在身邊。”
得知那個女子的情況,希婉顏對那個女子很同情。
“所以,與其說他們是同伙,還不如說她是被那四人強行給帶在身邊的,是嗎?”
東林子君看著她,沒有點頭。
“剛開始是被強行虜來的,之后就難說了。”
說著,也不等希婉顏提出疑問,便直接道。
“那個女子跟著這四人有四五年了,期間,這四人所需要的修煉媒介,都有她參與的影子,這跟你們這里的成語‘助紂為虐’很相似。”
希婉顏眉頭緊鎖,這些人的修煉媒介不就是各種人血嗎?本以為是個被邪修強行虜去的可憐女子,沒想到確實個壞心腸的。
她搖了搖頭,“那咱們見到他們之后該怎么做?”
她知道,以邪修的手段,就算東林子君將人捉住交給有關部門處理,這些人也有本事脫困,她有一種感覺,似乎正常的手段處理不了這些人了,所以,可能用到的手段就得看東林子君了。
只是不知道東林子君是否已經想好了處置辦法。
東林子君看出她眼里的淡笑,眼神柔和了些許,以緩和的語氣道。
“放心,一切交給我。”
希婉顏很想問他具體會怎么做,但看到他已經往前邁開的步子之后就沒開口了。
好吧,既然他已經考慮過了,也有了成算,自己就沒必要杞人憂天了。
不知道是不是希婉顏剛才的抱怨有效,東林子君認可了她的想法,還是形勢所迫,待兩人又走了兩百米左右,東林子君就停住了。
希婉顏本來是一邊想著事情,一邊走在他身后半米遠處,沒注意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來了,整個人一下撞到前邊的背影上。
“唔~”希婉顏捂著被撞到的鼻子,感覺有一絲絲的疼,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如今她這副身體幾乎可以與銅墻鐵壁相比肩了,撞了個人應該不會覺得疼才對。
沒想到撞到東林子君身上,卻比撞上銅鐵之墻還要痛得明顯。
東林子君轉過頭,便對上希婉顏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中充滿著大大的委屈,讓他難得有些心虛。
心虛這種情緒,以往在他的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如今,看到這對大眼睛,竟然讓他有了一個要道歉的沖動。
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
“抱歉,你沒事吧?”
希婉顏一邊捂住鼻子,一邊搖頭,眸中的委屈之色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