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更沒有想到希婉顏一上來就選了癥狀最難治愈的患者。
上午的出診結束治好,黃教授看著希婉顏,眼里閃過猶豫,他是想要見識希婉顏的本事,但沒想過要把孩子往困境上逼,他覺得其實希婉顏能夠治好想術后三到六個月的患者就行了,這種已經拖了這么長時間,痊愈無望的患者就沒必要去冒險一試了吧。
然而,希婉顏已經跟患者本人及家屬說明了情況,對方得知這個消息之后,非常樂意配合,他作為中間人也表了態,此時要反悔已經不可能。
所以,希婉顏迎難而上地給兩位就目前的醫術水平來說,很難治愈的神經受損患者進行針灸治療的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
匆匆用過午飯之后,所有人都沒有休息,來到黃教授事先安排好的一件病房,里邊已經放著針灸需要的一應物件。
包括針灸的針、碘藥水、紫光燈及今天會用得上的艾條。
其實,這些東西并非必要,但考慮到這兩個患者已經接受了至少半年的傳統針灸治療,卻見效不大,毫無疑問,他們的病在大家看來是比較難以治愈,所以,希婉顏干脆多做了些表明功夫,一會兒給患者針灸的時候,爭取把準備的東西都用上。
針灸的同時,加上艾灸,再加上照紫光燈,這樣一來,等到見效的時候,其他人的反應不會過于驚訝。
希婉顏讓兩個患者各自躺好,然后分別往他們身上的相關部位扎針。
她給面癱患者扎針的部位除了半邊臉扎滿了,耳側、手上和腳上等相關穴位都扎了一兩根。
手掌無法使力的患者則主要扎在了整只左右,側重于手掌上的相關穴位。
扎好針后,她便分別將點好的艾條和調好的紫光燈照在扎針的部位上。
接著,就沒什么事情了。
希婉顏便示意,接下來,大家就可以等著了,取針之后,應該會看到些許效果。
她的話讓除了方涵涵這個對針灸并不了解的人云里霧里之外,在場的其他人面面相覷。
萇項是個中西醫皆通曉的醫生,汪川作為他已出師的學生,黃教授也是個對針灸有些許了解的人,以他們的眼力,實在看不出希婉顏的這一通操作與一般的針灸有何不同。
艾灸和紫光燈也是針灸室中常見的配置,并無突出之處。
與他們一樣,家屬及患者也有些疑惑,手術后,患者一直堅持做針灸治療,從患者本人到家屬基本上都了解了針灸的流程,甚至連針灸的部位都熟悉了,所以,看見希婉顏的操作之后,面癱患者的家屬就忍不住要發問。
“醫生,我老公每次扎針都要睡一會兒,您能借一步說話嗎?”
女子直接開口就問,但看到躺在病床上,臉上被扎得像只刺猬,手腳一不能動的丈夫,最終還是指了指門口,低聲向希婉顏請求道。
知道對方應該是找借口跟自己說些不適合讓患者聽的話,希婉顏沒有猶豫,朝她點了點頭,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