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水影呢?
再仔細瞅瞅,懂了,山下有大河,名為盤龍河,河水一去千百里,讓你能看不能喝。
“阿妹,你不會是在拿我窮開心吧?”曹滿苦巴巴的問道。
“咯咯!”虎千斤掩嘴偷笑。
咯咯?
哥要吼吼!
曹滿來了脾氣,管他阿妹還是阿娘,都壓不住他心底蹭蹭噴出的火苗子。
啪!
虎千斤笑著給他來了一巴掌,“我見你蔫頭耷腦沒精神,故意刺激你一下,好讓你振作一下精神,黑虎哥說了,這叫望梅止渴。”
盡管虎千斤不知道啥叫“望梅止渴”,但這個法子她還是用了。
曹滿想哭,這叫望梅止渴嗎?好妹子,你被黑臉騙了,這叫飲鴆止渴,有毒,知道嗎?有毒!
盡管曹滿也弄不懂啥叫“飲鴆止渴”,但曾經他聽人說過,這一刻不知咋的就從腦袋瓜里冒了出來。
“耗子哥,地上臟,來,我幫你再拍拍。”見曹滿齜著牙坐地哼哼,虎千斤好心的拿出了長布巾。
拍你妹!
蹭!
曹滿也不知道從哪竄出的力氣,一招旱地拔蔥騰起身子,隨即雙腳如飛,帶出一路土塵望風而逃。
“好快的速度!”虎千斤驚訝的拿著長布巾,整個人都有些發愣。
啊哦哦!
阿亮開心的一路高歌,追著絕塵而去的曹滿跑了個歡實。
小胖砣,等等亮哥,咱倆一塊兒撒!
山泉掛石,水霧清涼,白綢珠落,直泄百尺。
道旁的山泉下,曹滿湊頭阿亮伸脖,倆活一個不讓一個的痛飲海喝,一頓下去,曹滿癟塌的肚皮終于又鼓了起來。
嗝!
一聲水嗝暢快淋漓,山泉好甜,肚子好飽,曹滿
想吐。
嗚哇哇一聲,真吐了,稀湯寡水噴了一地,阿亮惱怒的一個頭頂,曹滿骨碌碌滾到山泉下,沖涼洗頭,一個都沒落下。
正正應了剛才他滿心期待的愿望。
這時段虎和虎千斤也趕到了,二人沒有忙著解渴,而是生拉活扯,把曹滿給拉拽了出來。
“不聽話的蠢貨,說了多少遍,熱天趕路不能猛灌涼水,現在吃苦頭了吧?”
段虎不解恨的訓了兩句,曹滿低頭不語,怪誰呢?
能怪誰,咎由自取。
就著山泉的涼氣,大伙在此休息了一番,這會兒曹滿也恢復了些精神,就是肚皮有些空嘮嘮,似乎是餓了。
“虎爺,我想唱歌。”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段虎都感到奇怪,不只是他,曹滿自己也感到有些費解,明明肚皮餓了,可為啥自己想唱歌呢?
算了,這叫人隨心動、任其自然,既然想唱歌,就不要憋著,吼幾聲才過癮。
“要唱你唱,虎爺現在沒心情。”段虎扭了把被山泉浸濕的布巾,擦了擦脖子上的熱汗。
曹滿潤潤嗓音,接著扯嗓開了。
“咱的家鄉山好水更好,這里的姑娘漂亮又溫柔,你看那潺潺的河水上呦,魚兒多肥多自在,你看那疊疊的梯田上吶,風吹麥浪綠油油,你看那姑娘的臉上,迷人的酒窩多甜美,你看那山間的漢子,寬厚的胸膛多結實”
虎千斤眨眨眸子,咋唱得這么難聽?
“嘿呦嘿呦嘿嘿呦嘿呦嘿姑娘的笑容像春風,漢子的心跳動如鼓,樹上的鳥兒喳喳叫,草里的花兒紅撲撲,嘿呦嘿呦嘿嘿呦嘿呦嘿”
唱了不過癮,興致大起的曹滿又跳了起來。
阿亮腦袋一偏,耳朵受罪,眼睛也被糟蹋了,小胖砣,你可惡!
“漢子的心胸比山高,姑娘的溫柔比水長嘿呦嘿呦嘿嘿呦嘿呦嘿”
折騰一半天,曹滿踏實了,找了塊大石往上一坐,摸出塊粑粑開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