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射兩顆寒星砂出去,然而卻并未擊中目標,直接落在了空處。
段虎心里一涼,寒星砂走空,說明血將并未在自己的身后,這么看來,對方很可能是在
想到這,段虎提刀就想護住自己的身前,然而他還是慢了一步。
正抬頭之際,一張焦皮爛肉的尸臉湊到了他的眼前,森寒的獠牙對準他的腦袋狠狠咬下。
已然不及用威虎克敵的段虎,急中生智把腦袋一低,順勢爆發出全身的力量朝前沖撞了過去。
“嘭!”
悶響傳出,他這一撞非但沒有把血將撞開,相反,他感到自己的腦袋就像撞擊在巖石上一般,一下又把他給反彈了回來。
蹭蹭蹭
幾步倒退而出,本想來個后空翻卸去后沖的力道,就在這時,一股前所未有的虛弱感涌遍全身,雙腿一軟,段虎仰面朝天,重摔在了地面上。
“鏜啷啷”
這一摔不要緊,威虎絕刃脫手而出,滑落到了一旁。
頓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涌上心頭,段虎頭冒冷汗,鋼牙用力一咬,怒吼一聲:“麻痹球球的,拼了!”
隨即他就想起身,把身后背著的刀鞘拿在手中后,將最后兩顆朱砂淚摳出,作為拼命的本錢。
可惜的是,血將并不想給他翻身的機會。
沒等段虎起身,黑影一閃而至,緊接著一道巨力鴻壓胸口,血將一腳便把段虎給踩在了地上。
“噗”
重壓之下,胸口處如裂開一般劇痛,段虎強忍不住,一口鮮血噴灑出來。
似乎血將的怒氣并未消散,不僅沒有收回踩在段虎胸口上的尸腳,反而再次加力踩下。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劇烈的疼痛讓段虎五官都開始變得扭曲起來,臉色頃刻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單單這兩腳的力量,至少踩斷了他的幾根肋骨,痛苦可想而知。
好在血將并沒有打算一下就弄死他,否則只要再稍稍用點力,不說段虎會被踩成肉泥,恐怕那些折斷的肋骨、胸骨都會倒插進內臟,屆時他非死個透徹不可。
“咳,咳”
段虎心中一陣苦笑,現在他終于知道,癩蛤蟆被牛踩是什么滋味了。
陷入絕境的段虎并沒有感到絲毫的恐懼。
“該死的老僵,狗雜碎,虎爺技不如人,既然輸給你,我沒什么好講的,要殺要剮你隨便,三十年后,虎爺還是一個爺們!”
段虎用著虛弱的聲音說道。
正待閉眼的時候,忽地胸口一松,血將把踩著的尸腳移開,隨后伸出尸爪,一把抓在了他的脖子上。
往上一提,段虎強壯的身軀就像被拎起的小雞般,輕松被血將提到了眼前。
段虎怒瞪著雙眼,毫不畏懼的盯著血將那張恐怖猙獰的尸臉,盡管沒有懼意,但是對方焦皮爛肉的樣子,卻讓他感到格外的惡心,還有那股子令人直欲作嘔的焦臭腐爛味,熏得他眉頭直皺。
血將提著段虎,饒有興致的打量了起來,就像是在觀察著肥美的獵物一般,殘虐的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貪念。
短暫的片刻,血將收起了戲謔之意,尸嘴緩慢張開,露出的獠牙寒光森森,尖利的牙尖對準了段虎的腦袋,還有那條只剩下半截的焦舌,來回移動在尸嘴里,似乎在期待著即將到嘴的美味。
不想這時段虎發出了一陣狂笑。
“想吃虎爺?狗雜碎,恐怕虎爺的這身硬骨頭沒那么好嚼,哈哈哈!”
就在血將有些詫異的時候,段虎咬破舌尖,將蘊含在其中的龍涎血一口噴出。
龍涎血便是精血,乃一生精陽之所在,特別像段虎這種修煉玄功之人,龍涎血中蘊含著最純的玄陽精血。
這一口噴在血將的臉上,無異于硫酸潑面一樣,頓時在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