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寒岳家的路上,海子依舊是沉默寡言,搞得氣氛很是尷尬,甚至于曹滿故意調侃他兩句,對方也像個悶葫蘆似的無動于衷,倒讓曹滿感到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可見,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很難在一時間有所改變。
不過讓曹滿值得欣慰的是,對方盡管沒有開口說些什么,但是看向他的眼神中卻多了一絲和善,少了一分敵意。
何況他能把這個悶葫蘆帶出來,完成了虎千斤交代的任務,光憑這一點,那豐盛的晚飯起碼他也有資格多甩上兩碗。
一想起虎千斤親手做的美食,曹滿忍不住食指大動,哈喇子止不住的溢出了嘴角。
“饞屁股!”
正幻想著,冷不丁海子冒出了一句,倒把曹滿一時給說懵了,看來還真小瞧了這個悶葫蘆,原來也是個磨刀石。
可饞屁股是幾個意思?
有這么缺德的形容嗎?
饞就饞了,跟屁股有什么關系?咋就成了饞屁股了?
“悶葫蘆!”學著海子的語氣,曹滿也來了個簡明扼要的語言。
“禿眉毛!”
曹滿
這也太傷人了,看不出這家伙話雖少,但每次都能一擊致命,活脫把人氣死。
“鼻涕蟲!”曹滿回罵道。
“憨腚!”
丫丫個呸的,憨就憨,怎么又跟大腚扯上了關系?
何況曹滿也不算憨啊,只是有時會犯糊涂而已。
大爺的,不帶這么損人的。
“日膿包!”曹滿又回罵了一聲。
海子
“哈哈,沒詞了吧?跟曹爺斗嘴,你小子還差十萬八千里呢!”曹滿得意的笑道。
海子把腳步一停,視線昏暗,看不出臉上是怒是氣。
曹滿剛想嘚瑟一聲,忽然對方開口罵出了一連串氣你沒商量的詞匯。
“矮陀螺,胖冬瓜,大板牙,蘿卜腿,糞球,憨貨,老鼠屎,鼻屎渣”
沒一句不帶人身攻擊的,氣得曹滿鬼火亂冒,正待發火,誰知對方含蓄的一笑。
“耗子哥,跟你開個玩笑,別介意。”
“你”
曹滿一時氣結,就像一口老痰卡在脖子眼咳不出來一樣,難受不說還憋悶。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爺們肚里能撐船。”曹滿安慰著自己說道。
“那叫宰相,憨腚!”一句話,曹滿幾欲吐了老血。
敢情海子外表冷漠,實則內心悶騷,什么斗嘴耍樂,占便宜賣乖,品種是五花八門,還專下黑手,可謂防不勝防。
“行了行了,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嗎?”
曹滿有些無語,跟這種人斗嘴,完全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與其糾纏,只會自找沒趣。
“慫蛋!”
我去,認輸還慫蛋,你不慫蛋的話,把月亮懟下來讓曹爺瞅瞅?
曹滿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自認倒霉。
后半段路很是沉悶,好在就要到了寒岳家,這時曹滿眼珠一動,伸手拉住了海子。
“海子,待會兒你可不能把我今天的臭事說出來,否則我也把你哭鼻涕的事抖摟出來,這是交易,明白嗎?”
曹滿不擔心虎千斤,唯獨怕寒岳和段虎,那兩個家伙,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一人來上一句,非活淹了他不可。
“你是說被惡鳥在身上拉屎的事,還是被我揍的事?”海子問道。
“拉屎的事。”曹滿盡量簡短的答道。
“那被我揍的事呢?”海子又問道。
“就說是誤會等等,我什么時候被你揍了?是平分秋色好不好?”反應過來的曹滿補充道。
“行了,我知道了,憨腚!”海子回了一句后徑直朝前走去。
“大爺的,不加最后一句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