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岳沒有想到,被燒成了焦骨的老鴉竟然沒有死?
不僅沒有死,還能動彈甚至有著反擊的能力。
當那雙深紅色的眼珠盯著他的時候,一陣陣虛弱和疲憊之感不斷從體內涌出,也就幾下的工夫,寒岳頭腦昏沉、神智不清,眼皮止不住的打架,頂多也就掙扎了一兩下,便熬不住合攏了起來。
“呔!”
一聲突如其來的暴喝,仿若驚雷般響起,使得正要陷入昏迷的寒岳頭腦為之一振,緩緩垂落的眼皮頓時睜了開來。
雙眼睜開的剎那,一團黑影呼嘯而至,帶出的勁風中充滿了一股濃厚的泥土腥味。
老頭連看都沒看清,耳輪中就聽見“嘭!”地一聲,壓在身上的老鴉整個倒飛出去,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
驚魂未定的寒岳掙扎著剛想站起來,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臂膀,一用力,輕松將他拉了起來。
“寒大叔,沒事吧?”
熟悉的聲音從耳旁響起,寒岳聞聽,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可是當他把目光投向身旁,嚇得老頭圓眼直瞪,一蹦子跳起了老高。
“何方妖孽,還還不速速顯出原形?”
寒岳的公鴨嗓這么一吼,倒把救他的那人給聽氣樂了。
“怎么,寒大叔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你你真是段虎?”
寒岳仔細辨認兩眼,除了聲音一般無二,樣貌嘛,還真有些不敢茍同。
不怪老頭如此失禮和失態,要怪只能怪段虎的這身打扮太過辣眼和古怪。
一身泥漿滿身漿泥,從頭到腳,也只有眼睛露在了外面,跟個泥漿怪沒什么區別。
最嚇人的還是他那身泥漿的顏色,暗紅似污血,不仔細辨認,還真以為是披了一身血泥在身上。
何況又是在大半夜,能不嚇人嗎?
寒岳也是人
段虎郁悶的點了點頭,隨后伸手往臉上抹了幾下,總算是露出了點人樣子。
“段虎!哈哈,真的是你?你沒死嗎?”
老頭激動得胡言亂語,讓段虎郁悶的心情備受打擊。
這損老倌,有這么說人的嗎?好心救你,非但沒有一句感恩報答的話,一會兒說什么妖孽,一會兒又問怎么沒死?
簡直不要太缺德。
剛才急著救人,段虎沒怎么觀察周圍的情況,此時他環視一圈,臉上的神色古怪了起來。
先不提那只焦骨爛肉的大鳥,曹滿光著身子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地上曬月亮,白花花的板豬肉看著辣眼睛。
阿亮慘點,掛彩不說,腦門上還多了幾道貓爪口子,滲著血,嘴角歪斜,白沫子直冒。
再瞅瞅寒岳
我去,都老大一把年紀了,也跟著扯瘋。
穿著條褲衩在這曬月亮吹山風,真以為曬月亮能美膚潤皮嗎?
也不怕冷風吹屁股,吹出什么好歹來。
更何況都這把年歲的老倌了,皮膚皺得跟樹皮一樣,褶子疊著褶子,真要愛美的話,年輕時干什么去了?
又不是老樹開花,窮講究個什么勁?
“寒大叔,你這身打扮可真夠新潮的,嘖嘖,不過”
“你不冷嗎?”段虎咂著嘴不忘調侃一句。
“臭小子說什么呢?”
寒岳老臉一紅眼珠一瞪,伸手想給對方腦袋上來一下,不過段虎一身臟泥,還真沒地方讓他下手。
“段虎,林子里發生了什么事?你為何會一身淤泥呢?”寒岳不解的問道。
“呵呵,這件事稍后再說,等我先把那只尸鴉收拾了?!倍位⒀劬Χ⒅构菭€肉的尸鴉,心里有些詫異。
“尸鴉?你是說那只怪物是尸鴉?”老頭驚愕的問道。
“不錯,尸鴉非同尋常老鴉,屬于一種兇殘的陰禽,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