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巨響傳來,緊接著整個(gè)地面都劇烈震動(dòng)了起來,巨大的沖擊連帶著把趴在地上的老頭都震得連蹦跶了三下。
直到余波散盡,濃厚的灰塵充斥在了整個(gè)空間,即便用手捂住口鼻,依舊無法阻止灰塵的侵襲。
“咳咳”
洪泉被嗆得口鼻噴灰,濃密的土塵熏得他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咳咳”
不僅洪泉在猛烈的咳嗽,不遠(yuǎn)處冷曼同樣受不了土灰的侵襲,發(fā)出了劇烈的咳嗽聲。
不知過了多久,等情況稍好一點(diǎn),洪泉這才敢把雙眼睜開,瞬間彌漫著的灰塵奪眶而入,刺激下頓時(shí)眼淚水就冒了出來。
揉了揉眼睛,也算是緩過了不適的感覺,接著朝四外一看,嚯!這黑乎勁,比沉沉黑夜還黑,比黑燈瞎火還黑,就像潑了墨似的漆黑一片,簡(jiǎn)直是伸手不見五指,整一個(gè)瞪眼瞎。
球的,還不如不睜眼呢,搞得洪爺爺像在哭喪似的老淚縱橫。
“哎呦,我的老胳膊老腿,我的老腰,我的腚,真他娘的疼,疼”
洪泉摸摸這又摸摸那,身上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特別是屁股蛋,就像被牛踢了一樣,兩片臀肉幾乎都要失去了知覺。
看來這一回傷得可是不輕,即便沒有亮光照明,洪泉也知道自己的狼狽樣,鼻青臉腫還是輕的了,搞不好就是皮開肉綻、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傷筋動(dòng)骨一百天,就老頭這身傷勢(shì),恐怕至少也要躺個(gè)幾十天。
“虎爺,給點(diǎn)光,你看這黑漆麻古的黑乎勁,我連自己的手?jǐn)R哪了都不知道。”略微緩了一下,洪泉說道。
“虎爺?虎爺”呼喚兩聲,卻沒聽見回聲,洪泉感到了一絲不妙。
“別喊了,虎爺不在這。”從黑暗的一角傳來了冷曼的聲音。
“啥意思?虎爺不在這還能到哪去?”洪泉不解的問道。
“洪伯,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充愣?”冷曼沒好氣的回道。
“小曼,說話能不刺頭嗎?虎爺?shù)降渍α耍俊焙槿凰膯柕馈?
“哼,虎爺為了救你,到現(xiàn)在都還沒從洞淵密室里逃出來,看來是”
后面的話冷曼沒說出來,但是她冰冷的話聲中卻帶出了一絲微弱的顫音。
“到底是咋回事?小曼,你把話說清楚了!”
洪泉頓時(shí)急了起來,聲音吼出牽動(dòng)了傷勢(shì),疼得老頭齜牙咧嘴,趴地上喘了好幾口粗氣。
隔了半晌,冷曼這才把剛才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雖然她沒有親眼看見段虎是如何救人的,但是大致的情況還是能猜出個(gè)一二。
等洪泉聽完,鼻子一酸淚水流了下來,和剛才不同,洪泉是真的哭了。
“虎,虎爺,我的好兄弟!唉,你為什么要救我?你怎么這么傻”
黑暗中洪泉一邊哭訴一邊抹淚,聲音很是悲哀,也十分真切。
冷曼沉默著沒有出聲,但是心情卻很低落,說實(shí)話,她不喜歡段虎這人,不管是脾氣還是性格,又或是做事的方法,幾乎沒有一樣看的順眼,可是對(duì)方的那種氣概,那種純爺們的本色讓她十分感動(dòng)。
回想一路上的艱辛和危險(xiǎn),如果沒有段虎,冷曼堅(jiān)信自己根本沒法活下來。
聽著洪泉悲切的哭聲,冷曼秀眉蹙了蹙,發(fā)出了幾聲低低的嘆息聲。
良久過后,洪泉也不哭了,躲在黑暗中低頭不語,這時(shí)冷曼問道“洪伯,那把權(quán)杖還在你嗎?”
一句話激起了洪泉的怒火,“小曼,虎爺為了救我死在了洞淵里面,你怎么連點(diǎn)同情心都沒有?難道在你心中,虎爺還沒有一把權(quán)杖重要嗎?”
“別忘了,他也曾救過你的性命!”
“人非草木孰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