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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虎同樣沒吭聲,他能看得出來,剛才蕭鎮山的那一巴掌看似風雨雷電,實則雷聲大雨點小,只是用玄力把曹滿給推了出去,沒用啥力道,否則就憑師父的能耐,這一巴掌下去曹滿非變成肉泥不可。
既然不會負傷,他自然不會出手阻攔,全當教訓一下滿嘴大話的曹滿而已,也好記個醒。
“海子”
段虎輕念一聲,海子意會,起身出了屋,不多時把暈著腦袋腿腳打轉的曹滿給扶了進來。
“臭老頭,耗子是我朋友,你教訓他可以,但下手是不是重了點?”段虎埋怨一句。
“重個球!誰讓他滿嘴放山炮的?下回再胡說,祖公讓他嘴炮開花!”蕭鎮山氣哼一聲。
段虎知道蕭鎮山氣得并非是曹滿口出狂言,而是因為挖苦了貓崽才被激怒的,這是老頭心里的一道心坎,輕易不能去觸碰。
“行了,我們繼續說正事。”段虎不耐煩的打斷道,否則越扯越遠,免不了又要鬧騰一番。
稍微緩和了一下氣氛,段虎說道:“明天至關重要,除了那座巫葬,我最為擔心的就是趙青河臭老頭,依你看,此人如何?”
“叫師父!”蕭鎮山嚷了一句,看來火氣還沒全消。
不過很快他又說道:“趙青河這人不簡單,盡管沒和他交過手,但我能看出他的實力非同小可,特別是那身陰寒的氣息”
“黑子,你說他是黑冥派的人?”蕭鎮山問道。
“不錯,而且他還是黑冥派的掌門。”段虎回道。
“怪不得。”蕭鎮山點了點頭。
“可有把握?”段虎又問道。
“祖公何許人也,對方不過是個落魄的黑冥派掌門而已,稀松平常,一般般而已。”蕭鎮山不待見的答道。
“真話?”段虎追問道。
“假話!”蕭鎮山答得理直氣壯。
“撲通”黑禿驢毫不要臉的行為讓正豎著耳朵聽的幾人紛紛趴地。
靠!黑禿驢,不愧是祖公爺,臉皮厚的能防彈,炮彈都打不穿。
段虎一皺眉,如果連師父都沒有把握的話,看來明天的行動必將更加兇險。
“黑子,皺著眉頭作啥?這可不是九錫虎賁的作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才刺激,才過癮!別忘了師門的那些先祖們都是從九死一生中闖過來的,這才奠定了本派的赫赫威名,膽怯、退縮,不是本派的風格。”蕭鎮山說道。
段虎苦笑一聲,師門的作風他如何不知?放以前他也是這么做的,不玩則已,要玩就要玩個刺激,玩個心跳,不盡興絕不罷休,但現在呢?
看著銀發滄桑的寒岳,俏美水靈的虎千斤,冷霜艷麗的冷曼,年輕力壯的海子,躺地兒依舊半暈著的曹滿還有
夜,又深了些許,白霜灑地,銀輝淡淡,素白的月光伴著寂冷的夜色朦朦朧朧。
老龍寨里的燈火漸漸熄滅,物靜人寧,蟲鳴蟋動聲也隱沒了不少。
老寒家的堂屋里,蕭鎮山依舊興致高昂的吹著了當年的那些趣事,聽得寒岳和海子津津有味,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劉老倌操勞了一天,實在是架不住勁兒,告辭后去往了寒岳住的那屋歇息。
院外,曹滿陪著冷曼在那看星星,看了一遍又一遍,數了一顆又一顆。
月色雖美,夜景雖然好看,但看長了不免會讓曹滿感到有些審美疲勞,要不是冷曼點名讓他陪著,他寧愿回屋去聽蕭鎮山侃大山,那滋味老爽了,就像在廟會里聽評書,一聽一個過癮。
其實并非曹滿沒有情、趣,曾幾何時他也有過月下的浪漫,一起數著星星說著貼心話,多愜意多溫馨。
然而現在,他最厭煩的就是數星星看星星,除了星星,月亮也不喜歡,不為啥,就因為他數的實在是太多了,就在不久前的屋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