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虎千斤,目光中充滿了愧疚和痛苦,“阿妹,黑虎哥不要你報答什么,我只希望你能開心的活下去,答應我,別再做傻事了好嗎?”
“黑虎哥,別再說了,你先放手好嗎?放手啊”看著血水不斷地流出,虎千斤心如刀絞,哭了個梨花帶雨。
這時曹滿幾人也沖了上來,大伙相勸的相勸,掰手的掰手,奈何段虎不為所動,牢牢握緊著尖刀,任憑鮮血絲絲滑落。
“阿妹,還不趕緊答應虎爺,否則在這么下去,他的這只手就廢了。”冷曼心細,在一旁出聲說道。
虎千斤如夢方醒,當即點著頭哭道:“黑虎哥,阿妹答應你,答應你以后再也不做傻事了,求求你放手好嗎,黑虎哥”
段虎微微一笑,終于松開了攥著的手掌,隨后輕輕撫摸著虎千斤的秀發,一臉疼惜卻又內疚的神色。
“阿妹,黑虎哥對不住你,你后悔跟我在一起嗎?”
“不,我不后悔,我一點也不后悔。”虎千斤抽泣著,撲進了段虎的懷抱。
段虎長嘆一聲,內心翻騰不休,剛才那一巴掌打在虎千斤的臉上,他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明明承諾過要帶給對方幸福的日子,但帶來的卻是痛苦和淚水;明明希望對方能過得開心,有的卻只是悲傷和心碎。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包扎虎爺的傷口!”
冷曼的一句話提醒了仍在發怵著的曹滿和寒岳,二人急忙七手八腳的動了起來,寒岳幫著止血,曹滿分開段虎的手掌,冷曼則細心的開始清理傷口
所有的一切蕭鎮山都看在眼里了,此刻老頭的心情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罷了!”蕭鎮山大手一揮說道,“虎子,你離開吧,這件事到此為止。”
聞聽此言,段虎費解的抬起了腦袋,“師父,您不打算處罰我了嗎?”
“唉”
蕭鎮山長嘆一聲,“處罰個屁!為師又不是鐵石心腸的泥人,如果再處罰你,非鬧出人命來不可,算啦。”
“那我還是不是9錫虎賁的人,還算不算是您的徒弟呢?”段虎期待的問道。
“憨腚,為師又沒處罰你,你說呢?”蕭鎮山好笑的回道。
“謝師父!”段虎激動的說道,繃緊的黑臉終于放松了不少。
“謝個球!現在趕緊帶著大伙離開,否則晚了”
蕭鎮山臉上浮出了一絲笑容,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突然間身后傳來一陣波動,回頭看去,黑風狂涌,陣光閃現,一道道好似黑蟒般的戾光來回竄動不休。
“這是”
蕭鎮山變得無比激動了起來,以至于雙眼中充滿了炙熱的期待之色,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無法移動視線。
“哈哈哈,成了,終于成了!”另一旁,趙青河放聲狂笑著。
圍坐在巫棺四周的9名人傀,此時各自拿著一道冥符,隨即咬破舌尖,紛紛噴出一口龍涎血,頃刻間,黑芒躁動,風動霧起,一層層黑紋交疊重合,變幻著詭異的圖案,好似浪濤般沖擊在了巫棺之上。
每當一道黑色的陣紋沖擊在棺槨上,棺槨四角鑲嵌著的四個飛翅雁人就會發出一陣激烈的抖動。
不多時,在如同狂濤駭浪般的沖擊下,“咔,咔”幾聲碎響,四個飛翅雁人分崩離析,碎成殘渣掉落在地。
“轟”
就在雕像碎裂的那一剎,最外層的琉璃棺槨突兀炸開,巨大的棺板轟然落下,揚起的氣浪四溢而出,仿若狂風襲虐般,帶著厭戾的吼聲回蕩在空曠的黑色殿宇中,久久不息。
巨大的轟響震撼人心,曹滿幾人張口結舌,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一個個好似木雕泥朔般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猛然間一道血光從黑色的陣紋中耀眼而出,緊隨其后,血芒乍現,無差別朝四周激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