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在內(nèi)蒙古,即使在三月份,我們這里還是時常都會伴隨著雪花。
周日我們因為天冷沒有出去,張赫爽決定另找時間再約我。
這一天,雪下得好大,校園里早已是白茫茫一片。因為下雪,所以顯得學校充滿了那種白茫茫的純潔和安靜。操場的草坪已變成雪地,從遠處看,像一張白色的地毯。有的人看到雪之后萬分欣喜,而我,只想在此美美的睡上一覺,可是老天總不遂人愿。
沒辦法,雖然懶洋洋,但是還是要被迫打起精神,蓄力沖向?qū)W習的光明大道。
早自習,我們望著外邊白茫茫的世界,也沒什么太大的心思看書,只是親眼目睹這場雪越下越大。早飯時,我和李穎去吃飯,回來的路上,我決定抓一團雪玩一玩。李穎看了看我,笑了,“安之,你還真是可愛呢,這么大的人了,還這么富有童真。”“哈哈,你不知道,玩打雪仗特別爽。”“你想試試嗎?”還沒等我說話,她隨手抓了一小團雪直接就順我脖子后面塞進衣服里了,我開始跟李穎玩起來了,直接追到了班級里面。
到了班級門口,看到班主任,我和李穎立刻就收了。到了座位上,我開始非常冷靜地看著書,裝出一副自己很熱愛學習的樣子,就這樣偷偷摸摸地目送著班主任直至離開。我轉(zhuǎn)過去看李穎,頓時我倆就收不下去了。李穎一副奸笑的表情看著我“安之,你知道剛才張赫爽看到你了嗎?”我噴了出來,“噗,你說啥?”“張赫爽呀。”“他看到我了?什么時候?”“就在剛才啊,你追我,我跑不動了,就回了一下頭,看到他正在看著你笑。”“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瞅著我笑的,萬一是你嘞?”
“怎么就不是你?”李穎對我眼神示意了一下,我一回頭,是張赫爽。“你怎么來了?”我沒有看他,他直接往我衣服里塞了雪,把我冰的實在是說不出話來。沒錯,接下來的畫面就是我滿教室追著他打,抄了一系列家伙事兒。“好了,好了,上課了,你該上去了,我也回去了。”“你這么晚回去,不怕被老師說?”“怕啥,我已經(jīng)告訴我同桌了,我突然跑肚,實在忍不住了。”“所以就來找我?是為了打雪仗?”“來找點樂子,我走了。”
我上講臺時,發(fā)現(xiàn)臺底下同學們齊刷刷地看著我,讓我有種想找個地洞鉆進去的沖動。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巨熱,估計又紅了。從小到大,我基本上很少臉紅,我從小聽得最多的話就是“我怎么能剩下臉皮這么厚的女兒?”但是自從認識了張赫爽以后,我發(fā)現(xiàn)我的臉就像是紅燈一樣,隨時都會被點亮。
下了講臺之后,邊義看了看我說“安之,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安之嗎?”“咋的了?”“你這大老爺們也有臉紅的時候?不應該吧。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跟個小姑娘似的動不動就臉紅羞澀。”“我本來就是個小姑娘啊?不要懷疑我的性別好嗎?”“我現(xiàn)在真心發(fā)現(xiàn),喜歡一個人的力量是有多么強大,一個大老爺們也有女人的時候。”“請你圓潤的走開。”
上課之后,我思緒像飛出去了一樣。
我幻想著自己已經(jīng)在外邊的雪地上,欣賞著雪景。張赫爽逃課出來,我一臉吃驚地問“張赫爽,你怎么出來了?你們不是已經(jīng)加課了嗎?”“我覺得很無聊啊,所以想出來透透氣,我在窗外看到了你,就下來了。”“那我們干點什么吧。”“堆雪人吧。”我和張赫爽兩個人開始找周邊的枯枝爛葉,然后來到了雪地較厚的地方。“來,徒弟,我們堆兩個,一個我負責,一個你負責。”我們開始動起手來。最后,兩個雪人被堆在了一起。
“安之,你看這兩個雪人像什么?”“像什么?”“像我們。”我望著他,他看著我,我們的眼睫毛也掛著雪花,即使這個冬天有些冷,但是我有你,張赫爽。
“南安之!”邊義狠狠地推了我一下,“上黑板寫化學方程式!”我被化學老師的一大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