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通知書到了八月末就要去學校報到了,所以,張赫爽提出來讓我在開學報到之前好好休息一下,正好老媽要帶我回老家。所以我們就定下來統一的時間,到了13號這一天我們都不干了,結工資回家。
其實說實在的,在燒烤店這一段時間,讓我覺得過得特別的漫長,但是快要結束了還感覺有點兒不舍。我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舍不得,是舍不得張赫爽,還是舍不得自己在這里留下來的每一份回憶。
這天是打工的最后一天,老板娘讓我們凌晨12點就下班了。我們到前臺去結工資,看到老板娘正在拿著賬本算著什么。
“安之呀,干的不錯,給你發1950,你看看對嗎?”“對著呢。”“爽?給你1200,你看看對嗎?”張赫爽插了一句:“不是,嫂子,你這個賬算的不對吧,我比她來的還早呢,工資怎么還沒她多呢?”老板娘非常嘲笑的眼神瞅著他,“你要好好想一想,你為什么沒有安之工資多。安之可是一天假都沒有請過,勤干下來的喲。”張赫爽用一種我非常不解的眼神瞅著我,但是我覺得就算他怎么樣,好像跟我也沒什么關系,我也就懶得搭理他了。
“你們都是要進大學的人啦,嫂子在這里跟你們說一句學業有成,我反正出來混社會也挺長時間的了,給你們的建議就是珍惜在學校的學習時光,因為進入社會就比較困難了。其實你們在學校可能覺得出來工作有多好,但是出來工作的時候,反而會懷念在學校的時光。好了,不多說了,謝謝你們這段時間對店里的幫助。”這嫂子道完謝之后,我們就離開了。
出了門之后,我想往家走,李羽琪把我攔下來了,“安之,你的工資在我這里,嫂子打在了我的卡上,然后你先別回家等我一下,我回家去取個卡,把工資給你。”“行呢。”“那正好咱們三個一起走吧。”“嗯。”雖說心里非常不情愿,但是表面上還是得過得去呀。
我和李羽琪并排走路上說了挺多的。因為馬上就要分開了,所以我想跟李羽琪把張赫爽在高中的一些習慣告訴她。“你知道嗎?他上高中的時候,一開始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覺得這個人怎么能夠這么絲。然后高一也不算是很熟絡吧,我有一段時間還挺討厭他的,但是高三的時候,自從我倆做了前后桌,我覺得他這個人其實不錯,只不過就是表現出來對陌生人的那種高冷,也算是在保護自己。”“其實我上次初中的時候見到張赫爽那會兒,我也覺得這個人看起來特別不好相處,但是沒辦法,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喜歡他了。”“你是沉迷于他的長相了吧?”“其實說實話,那會兒不是覺得他長得有多帥,就是看上了。”“他曾經跟我說過你喜歡吃抹茶味兒的炫邁,但是現在已經告罄了。不過后期我發現他還挺愛吃棒棒糖的。”“好的,我知道了,等到時候我倆一起去沈陽,我會經常給他備上棒棒糖的。”我也相信在沒有我的陪伴之下,李羽琪會把他照顧得非常好。
張赫爽一句話也不說,悶悶不樂,一個人在大街上戴著耳機聽音樂,只顧著往前走。“師傅,你是啞巴嗎?說句話唄,這馬上都要分開了。”李羽琪開起了玩笑:“他就那樣兒,你不用管他。”張赫爽突然發起了火:“怎么,可有可無了唄。”李羽琪還是在開玩笑,挑逗他說:“那你就回去唄,在這干嘛?”沒想到張赫爽真的反方向走了,那是他們家的方向。李羽琪看了看我,說:“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追他。”我在原地傻傻的等著,我往他們那邊看,不知道他們之間說了點兒啥,張赫爽跟著回來了。但是我看到了,張赫爽一直在看我。
一路上我也變得沉默起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個熟悉的居民樓——李羽琪的家。
她上樓拿卡,我和張赫爽兩個人在樓下等,只是我們倆一句話也沒說,他只是在角落蹲下來聽著歌。感覺氣氛特別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