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和小花梓墨一起去上課的時候,正坐在教室里面,梓墨推了我一下說:“地震了。”我特別漫不經(jīng)心地問她:“這一年到頭這地震就不少,這又是哪地震呢?”她說:“遼寧那邊兒,離沈陽挺近的。”我當時就震驚了,我放下手機,立刻看她手機里頭的新聞。
據(jù)中國地震臺網(wǎng)正式測定,12月19日2時39分在遼寧鞍山市海城市發(fā)生44級地震,震源深度10千米,震中位于北緯4053度,東經(jīng)12304度,本次地震的震中距1975年2月4日遼寧海城73級地震約34公里。據(jù)當?shù)鼐W(wǎng)友反饋,震中周邊鞍山、大連、沈陽、營口、盤錦、撫順當?shù)卣鸶袕娏遥瑩?jù)移動人口大數(shù)據(jù)分析,震中20公里范圍內(nèi)人口數(shù)約77萬,50公里范圍內(nèi)約163萬,100公里范圍內(nèi)約863萬。
雖然這個新聞挺長的,但是我的目光立刻就鎖定在了沈陽這兩個字,我慌了,拿出手機趕緊建了一個只有我,張赫爽,李羽琪我們?nèi)齻€人的小群。
“遼寧地震了,你們有沒有事?有沒有事?”我真的很急躁,但是他們兩個沒有秒回我,讓我更加擔心他們的安危。弦樂看我急得坐不住了,拍了拍我:“哎呀,你別著急嘛,他們兩個或許是手頭有什么急事沒看到你的消息,你看你急成這個樣子,他們肯定會沒事的,別把你自己再急病了。”梓墨看了看我,說:“早知道你急成這個樣子就不告訴你了。”我只是拿著手機,那一刻感覺渾身發(fā)抖。
我一遍又一遍地看手機,但是他們?nèi)匀昏脽o音訊,什么消息也沒有給我。“你們到底有沒有事兒啊?沒事兒,能不能立刻回復我一下?我真的很擔心你們。”可是仍舊沉默。
上課的時候,我總是在想他們到底有沒有事,一個上午的課,我一節(jié)課也沒有聽進去,老師只是在跟天書似的講課。小花和梓墨兩個人只能靜靜地看著我一次又一次的嘆氣,一次又一次的打開手機。
到了中午的時候,她們兩個早就喊餓了,可是我沒有心情吃飯。正當她們勸說我要吃飯的時候,我打開手機一看,終于回消息了,但是不是張赫爽,是李羽琪。
“安之,實在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一個上午的課,我沒拿手機,現(xiàn)在打開手機一看,我就看到了你給發(fā)的消息。”“你有發(fā)現(xiàn)什么現(xiàn)象嗎?有感覺到什么不對嗎?因為這是遼寧鞍山那邊地震,你那個大學不就在遼寧那塊兒嗎?你有沒有感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沒有,我們大學還好,我就是感覺到有一絲絲的震感,沒有什么大事,不要擔心了。”“知道了,張赫爽呢?”“不知道呀。”“好吧,那就等等看吧。”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讓我特別啞口無言的事情。張赫爽發(fā)了朋友圈,就在半小時前。
我當時的脾氣就藏不住了,當然,小花和梓墨并不知道我遇到了什么事。
“安之,你還好吧?”“你們是如何理解一個人,他不回你消息,但是他在不久前發(fā)了朋友圈呢?”“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他根本就不想回你消息,另一種可能是他打開朋友圈,就是想發(fā)個動態(tài),然后就把手機關(guān)了。”“那我覺得你第二種可能應(yīng)該能排除了吧,打開手機看朋友圈,那為什么就不看消息,那塊兒有提示呢?”真的感覺,我的心就像是被劍捅了一樣。
“我就是這樣,每一次想發(fā)朋友圈的時候,只是打開手機,專注于朋友圈,根本就不想往別處看。”小花這么說。“我也是。不過我覺得還是不回你消息的可能性比較大,就是不想理你吧。”梓墨這樣說。
其實在我的腦子里也是這兩種情況。只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是第一種可能他并不想搭理我。但是想了想,因為我想給自己一絲幻想,還是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吧。可是無論是哪種結(jié)果,對于我來講,都算是一種傷害吧。讓我懷疑是什么支撐著我,維持著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這么長時間。